我喜欢他的第十年,我们离婚了。
这舔狗谁爱当谁当去吧。
前夫鄙夷我:「离了我看谁愿意娶你!」
忽然一辆豪车呼啸而来稳稳停在我脚边。
车窗摇下半扇。
车中人:「结婚吗?零花钱六位数,日付。」
1
前夫哥汪峥恼羞成怒:「我要找你复婚我是你孙子!」
我云淡风轻的说:「我还不稀罕当你奶,折寿。」
民政局就几步台阶,汪峥硬生生踩空滚了下来。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
汪峥咒骂一声爬起来:「江倾月你还我手术钱!」
我们刚搬进新房一个月,被窝还没睡热就被小叔子一家盯上了。
小侄子要读小学了。
弟媳妇拎了一箱儿童牛奶和几包榨菜要我们把房子过户给他们当学区房。
「嫂子你看这奶还是从豆豆嘴里省下来的,你就把房子让出来吧,豆豆可是你亲侄儿。」
我不同意。
我和汪峥大吵一架,甚至动了手。
我流产了。
我本计划在那天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深思熟虑后我向汪峥提出了离婚。
汪峥抓住我胳膊,咬牙切齿的样像我们有多大深仇怨恨。
我甩开他:「你要不要脸?他是你亲骨肉,我怎么流产的你心里没数吗?你还好意思找我要手术费。」
汪峥油盐不进:「还钱!」
我扇了他一耳光:「滚!」
汪峥狗皮膏药黏着我:「离了我看谁愿意把你娶回家!呸,破鞋!」
跟汪峥这种人讲理,伤身伤肾。
我掉头往马路边走。
疾风刮过。
一辆玛莎拉蒂拐弯时拉出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停在我面前。
我捂住被吹翘边的裙子正要上前理论是哪个不长眼的司机。
忽然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清隽侧脸和优秀喉结。
男人微微看向我,语调淡淡:「和我结婚,每天零花钱六位数,或者随你填。」
2
他叫尉迟延。
他的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跨国集团,更是国内第一大财团。
他父亲退休后公司由尉迟延接手。
他年轻,老股东们不服,无论尉迟延做什么他们总能鸡蛋里挑骨头。
他娶我,是想堵住悠悠众口,为权利。
我嫁他,是想打汪峥的脸,为欲望。
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罢了。
要么争权要么贪钱,这年头图爱情最没前途。
三天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不约而同认可婚礼只走过场,没有宾客敬酒、没有繁赘礼节。
尉迟延每天忙得看不见人影,不过行事很爽快,该给我的零花钱每天准时打到卡上。
躺在床上睁开眼就有钱拿的滋味是真香。
晚上和闺蜜约了饭。
离婚前我去哪、花了多少钱通通要汇报给汪峥。
我回他信息是秒回,他回我是轮回。
和他聊天就跟坟头许愿似的,我还得求他别嫌烦把我拉黑。
餐厅离家没多远,我走路回去当消食了。
路过公园看见一头发花白的婆婆在摆地摊。
大夏天她穿着厚重青蛙服坐在马扎上卖地瓜。
我把手里没开封的饮料递过去:「奶奶,您这些我全要了。」
婆婆连连摆手:「你吃不完的,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我老太婆兜里有钱。」
我笑了笑,仍然坚持包圆。
二十分钟的路到家腿都酸了,嫁入豪门倒真成了温室里的花。
我懒得爬楼,干脆在楼下就把澡洗好了。
我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浴室里的动静。
水声戛然而止,尉迟延随意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还是我们婚后首次相见。
他宽肩窄腰,水珠顺着他细长的颈滑向健壮的臂膀,再到......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我生硬的打招呼:「嗨,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你吃过了吗?」
尉迟延「嗯」了声。
我犹豫片刻:「做......吗?」
3
尉迟延看我的眼神算不上纯洁。
他干咳一声:「方便吗?」
我点点头。
他抽出纸巾要帮我擦脑门的汗。
我抬手制止他:「别碰我刘海。」
驳了堂堂大总裁的好意,第一次亲密过后就让他吃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亏。
尉迟延声音骤然放冷:「为什么?」
我不想他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转移话题:「街角公园有个婆婆卖瓜,我看年纪大了就把瓜全买了,你没意见吧?」
尉迟延翻了个身背对我:「没,剩下的交给司机办。」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旁边凉凉,尉迟延早就去公司了。
看着身上激烈的吻痕和一地狼藉,我笑了。
在见面总共不到三次、说话没超过十句的情况下,我和他逞了一场鱼水之欢。
自从离婚后,我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吃早餐。
我是服装设计师,说好听点是弹性工作时间,说难听点算半个无业游民。
我有固定的几个合作顾客,全靠他们「养活」。
今天下午就要去见其中一个。
我坐在化妆桌前收拾。
我掀开自己万年不变的铁刘海,看见额头上难看的伤疤时,我果断放弃改变发型的想法。
说曹操曹操到。
汪峥打电话给我:「我们离婚的事你爸知道吗?」
我眉心一皱:「关他什么事?」
说完我立马get到了他的意图。
我言简意赅:「能要到钱是你的本事。」
我一句话把汪峥噎得够呛。
关掉电话,拉黑号码。
我坐在咖啡厅里等客户来。
「江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有点事耽误了。」
我站起来想说没关系,突然我看见了她身后徐步走来的尉迟延。
虽然是陈女士和我谈合作,可旁边座位上的尉迟延实在抢眼。
他逆光而坐,浓而翘的羽睫垂下阴影,他西装革履,衬衫松了几颗纽扣,漫不经心散发着魅惑,
陈女士轻叩桌面:「江小姐,江小姐您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盯着尉迟延高冷禁欲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4
陈女士微愣:「你和延总认识?」
我公事公办:「眼熟而已,认错了。」
就单凭尉迟延这张清冷俊美的容貌,说他是大众脸的理由简直拙劣。
没办法,谁叫我和他也有合约呢。
最长三年,等他彻底在集团站稳脚跟,等我把该还的还清我们就离婚。
所以我们结婚不打算在众人面前公开。
除了他爸妈以外没人知情。
陈女士狐疑地看了一眼尉迟延。
尉迟延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继续。」
我设计的衣服样式独特,还会根据客户的形象气质和性格另外做一些小巧思。
我的手艺我很自信。
我点开平板,找到我曾经设计的样图。
尉迟延修长手指划拉了两下:「还行。」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既然是量身定制,我更倾向于亲手测量,一手数据准确,我也省心省力。
我内心翻白眼,表面假笑:「我要先量一下延总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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