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安有哮喘,不能坐过山车这类刺激性的项目。
可每次之安趁我不在,都会缠着陈晓梦带他去。
我着急,便没忍住在微信上提醒了两句。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告诉之安不准去游乐园玩。
没想到……
竟然成了我害她们母子分离。
呵呵!
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划花,原来林暖初这个人,在薛家不过是他们的保姆。
原来我,仅仅只是他们感情试探里面play的一环。
“薛北川你为了让我给你的白月光腾位置,你们倒是绞尽脑汁。”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强压住了心中的起伏。
“把她的衣服脱下来吧。”
薛北川一声令下,背过身去,余光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却很快被狠心代替。
保镖似乎是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解。
我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最后一滴泪,说道:“你要是真的这样羞辱我,我们的婚姻也到头了。”
本来寂静的人群,却在此时开始嗤笑。
更有甚者,当着我的面与人打赌五百万。
说我不过是想要欲擒故纵,想要薛北川心软。
陈晓梦与他相对并肩而立,他看不见她眼里尽是挑衅的神情。
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是在赌。
我暗恋了他十年,好不容易等到陈晓梦抛弃他,为了扮演好这个妻子的角色,我每日都在努力去学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积累人脉。
虽不如他们商业头脑厉害,可我确实是十分用心。
就怕,就怕他嫌我在事业上对他来说毫无助力。
陈晓梦劝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可能暖初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对我敌意这么大,想要给我一些下马威而已。”
“北川,没事的,只要让我时常见到之安,这条礼裙……她想要我便给她罢了!”
她的眼眶发红,珍珠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薛北川看向我的神情掺杂了些许犹豫,却在听到赌约的那一刻坚定的说出了那句:
“脱下来!”
保镖最终还是不忍地将我的礼裙拽下。
我不停地挣扎着,头发弄得凌乱,人模狗样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直到只剩下内衣裤,我瘫坐在地上,双肩止不住颤抖,眼泪肆无忌惮地滚落在地板上。
我踉踉跄跄的扯起桌布,遮盖在身上。
抬眼却对上了薛北川的眉头紧皱,眼底闪过的是一丝心疼。
“给晓梦姐道个歉的事情都不乐意,这不是咎由自取么?”
“等着看吧,今晚说不定就做好一大桌子菜哄着江哥回去了。”
我闻言愤然转身准备离开,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身边空无一人,病房里安静的可以听见药水滴声。
手机依旧是安安静静,我开始编辑离婚协议书。
微博却给我推送了热搜。
东山再起的薛家终究是进了陈氏山庄与之再续前缘。
我的眼泪似乎流不出来了。
十八年前,薛家只是个破落户,薛北川从小便和陈晓梦订下娃娃亲。
薛北川对她的情深,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