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学宴当天,我被老公薛北川扒下衣服。
只因为我误穿了他前妻陈晓梦的订婚礼裙。
我勤勤恳恳操持家务十八年,换来的却是“薛家保姆”的标签。
而我养育了十八年的白眼狼,在他的生活里让我抬不起头。
后来他和前妻重修旧好,我签下离婚协议书躺上了手术台。
这是我第四次打胎,前三次是为了他的孩子,而这一次,是为了我自己。
我离开后,他将缝好的礼裙送到我面前,眼眶湿润后的问道:
“暖初,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我将礼裙扔到火场里,淡淡说道: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之安升学宴来了许多薛北川在生意场上的权贵。
“那就是薛夫人啊?气质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长没长眼?那是薛总前妻,呐,这才是薛夫人,不过,依我看还不如说是薛家保姆呢。”
议论的话常有,我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尴尬的笑。
十八年相夫教子,下得了厨房,哪里有空上厅堂?
我提着礼裙走进宴会感叹场面热闹时,陈晓梦挽着老公的手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和他们说的一样,陈晓梦的气质出众,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
看见我的礼裙,薛北川的眉头蹙起,面色却猛地涨红。
不知为何我的心怦怦跳,试图展现出我作为妻子的大度,可我的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
薛北川松开了挽着陈晓梦的手,直勾勾向我走来时,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
还没等我反应,薛北川的一巴掌便将我甩的晕头转向,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立不稳的高跟鞋勾住了桌布,桌上的甜品洒落一地。
“原来是你偷了!”
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聚焦在了站在他身后的陈晓梦身着的礼裙上,这和我穿着的一模一样。
只是她的像是新裁制的,而我的更像是珍藏品,白色的裙摆微微有些泛黄。
“不,不是……这是昨天有人送到家里来的,我以为……”
薛北川打断了我:“以为什么?以为有人要陷害你么?”
“林暖初,你找理由都不能找点好的?这是晓梦最爱的礼裙,也是薛家对她的认可!你偷了还要光明正大的穿出来?”
认可?
那这件礼裙大概是当薛初北川和陈晓梦结婚的时候,薛老夫人一针一线绣给陈晓梦的新婚礼物。
我浑身止不住颤抖,这个衣服分明是昨天北川喊管家送来的。
不止是薛北川的反应,还有他说的那一句认可。
那我这十八年又算什么?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北川,也许暖初是不知道呢?”陈晓梦劝道。
薛北川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皱,怒目圆睁。
一点也不像从前即便嫌我蠢笨却也和我相敬如宾的薛北川。
之安突然大声说道:“坏女人!是你害得我爸妈离婚!”
我说不出什么话,乖巧的孩子突然变得怒目圆睁,好像我是犯了什么大罪。
“之安,你怎么可以这样?”
十八年里,我细心照顾他,就怕有一丝一毫的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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