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强撑着睁开眼,摸了摸沈知意头顶。
“是爸爸拖累你了吗?”
沈知意哭着摇头,“再等等,我马上就能带您出国,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沈知意身上的伤痕,沈父流出浑浊的眼泪,“我的宝贝受苦了吗?”
握住满是老茧的手,沈知意挤出一抹笑,“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等我。”
忍着身上的疼痛,她跑下楼,错过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
白柔的病房就在沈知意隔壁,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白柔缩在傅深的怀中,娇滴滴,“深哥哥必须把草.莓籽都去掉,不然我就不吃了,哼。”
瞧见门口沈知意,向她投来一个挑衅眼神,随后装作害怕地缩在傅深的怀中。
“对不起白小姐。”沈知意九十度鞠躬。
轻轻一眨眼,眼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沈小姐说什么?”白柔问。
“对不起!”沈知意加大了些声音。
“道歉怎么这么没有诚意,沈小姐应该不是诚心的吧。”
温柔的声音像刀子,一下下扎在沈知意心窝。
她抬眸,傅深没分给她一个眼神,专心给草.莓去籽。
忍一忍,就算为了父亲。
她屈膝跪在白柔面前,“对不起白小姐,我不应该......不应该和您作对,不该报警,不该反抗,请您原谅我。”
沈知意只觉得讽刺,让被害者向加害者道歉。
“好啦,我只是和沈小姐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认真。”
白柔对着傅深撒娇,“我的小熊玩偶落在车里了,你快帮我拿上来好不好?”
面对白柔,傅深从不会拒绝。
病房中只剩下两个人,白柔脸上露出恶意的笑,踩着高跟鞋站在沈知意面前。
尖锐的高跟扎入沈知意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手掌几乎被扎穿,白柔用力转动鞋跟,“知道在傅深心中谁更重要了吗?你只要乖乖生下孩子,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手背顿时变得肿.胀,白柔却后退两步,表情变得惊恐。
“不要!”
她跪在地上,“我错了,沈小姐不要用孩子威胁我好不好?我可以不嫁到傅家,只想要一个长得像阿深的孩子。”
“哭什么?”傅深抱起白柔。
白柔怯懦看了沈知意一眼,又快速摇头,“没什么。”
就差没将沈知意威胁她写在脸上
沈知意手机叮地一声响,从傅深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短信内容。
【您京都飞往美国机票已经购买成功,请......】
傅深原本眼神平静,意识到沈知意想要逃离,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大步上前,掐住沈知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想逃?”
傅深的力气很大,下巴似要被捏碎。
“不......只是出差而已。”
傅深冷漠,亲手退了机票,“把沈知意关在地下室,好好反省。”
保镖对视一眼,医院没有地下室,地下一层只有停尸房。
两人拖着沈知意,强硬将她锁在停尸房中。
冷气瞬间吹透沈知意单薄衣衫,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环视四周。
一格一格的冷柜宛若大张嘴的怪兽,仿若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
沈知意怕黑怕鬼,以前每次雨夜,傅深无论多忙都会赶回家陪她。
“别怕,我在。”
如今也是傅深亲自下令,将她关在停尸房。
她哭着拍门,“放我出去!我没欺负白柔!”
门外兜头浇过来一盆冷水,保镖歉意声音响起。
“是傅总吩咐,让您清醒清醒,免得忘记自己身份。”
湿淋淋的水贴在身上,冷风机一吹,沈知意感觉四肢都要被冰冻住了。
门外保镖每隔两个小时向她身上浇一桶冰水,二十四小时不停歇。
整整三天时间,没有任何吃食,渴了只能喝得上冰水。
很快沈知意发起高热,意识模糊之间仿若看见父亲对他伸出手。
“爸爸,好难受,你带我走好不好?”
门吱嘎一声打开,傅深冷漠,“知道错了吗?”
下一刻,沈知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佣人房的木床上。
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愿和外界有任何交流,偏偏白柔不如她愿。
木门被踹开,白柔声音怨毒,“掰开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