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气了几天,若非他母亲生病,我们俩恐怕现在还在冷战。
张嫣儿方才说的话让我心里依旧很不舒服。
我走到桌前,拿起骰盅摇起了骰子,并看向张嫣儿说道:“难不成张小姐并非女子?故而才能上桌?”
张嫣儿面色微变,当即道:“我虽是女子,可我自幼性格外向,和男子无异!”
“哦。”
我落下骰子,看向那些参与赌局的人,“各位敢跟我赌吗?”
那些人纷纷打量李砚,李砚面露不满。
我用手死死按住骰盅,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至少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不会。
“我出门前听你娘说,今日你回去,你父亲要考你的功课。”
李砚不爱读书,每次被查问功课,都需要我打岔解救。
若他今日不让我亲自给对方赌,回去我便把他在学堂里赌博的事告诉他爹娘。
李砚听出了我的威胁,眼底闪烁着不满,但也只能故作轻松的摊手,“她想玩,你们就跟她玩呗,赌注不变。”
他应该不知道我已经清楚他们的赌约是什么了。
其他人面色复杂的看着我,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来赌吗?”
李砚已经输了两局,只要我再输一局,赌约便要遵守。
那些人对视一眼,纷纷嚷道:“来!”
我淡定的注视所有人,打开蛊盅,是我最大,我赢了。
接下来我连赢三局,成功保住了我的名声和前途。
我将骰盅一放,“你们输的东西都给李砚吧,我走了。”
我转身离开,事到如今我不仅要离开学堂,也要从李家离开了。
李砚不喜欢我,今日他能用我做赌注,来日说不定做出更过分的事。
我的命来之不易,我自是要好好珍惜。
我还要活得平安喜乐,所以我不能将未来放在李砚身上。
只是我走出去想带食盒走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倒是迎面碰上了谢临风。
谢临风是一家书肆的老板,也是这个学堂院子的所属人。
我客客气气的给他行了礼,谢临风淡淡撇我一眼,随后走到凉亭那边。
“学堂里不准私自赌博,你们这些不遵守学堂规则带坏学堂风气的,从今日起不必再来了。”
李砚他们也被撵了出来,走到大门口我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他拉住了我。
“因为你拖时间,才导致我们受罚,我被撵出学堂的事,你去跟我爹娘解释。”
我抿了抿唇,反问道:“如实说?”
他眸光一暗。
李砚不敢让我如实说。
他爹娘最厌恶他不务正业的模样,若是知道他因赌博被撵出学堂,恐怕免不得要挨一顿家法。
“你真是笨,连这点事都不会办。”
张嫣儿走过来,开口便是贬低我。
我看着她,她看着李砚。
“砚哥,为了你我也不来这个学堂了,不过我现在有些不舒服,刚好你家的马车在,你能先送我回家吗?”
按照往日,我送完饭菜马车送我回家后,还来得及再回学堂接李砚。
所以平日出门,我都是坐他的马车出门,也是不愿意再让李家破费为我单独置办个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