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与人打赌,用我做赌注。
他说:“虽然沈梦占着我未婚妻的名头,可我心里到底还是最喜欢嫣儿那般明艳大方的女子。”
后来我替他赢了赌约,但依旧离开了他。
再次见面他问我为什么定亲信物不见了,我淡定的告诉他,被我赌输送人了。
他强势的要带我回家,我豪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若非你爹娘待我很好,你以为我就看得上你了?”
去学堂给李砚送饭时,我听到他和其他学子们正聊的热火朝天。
甚至还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你当真要把你未婚夫当做赌注?那可说好了,今儿我们谁赢了,谁就去你家下聘。”
“这还下什么聘啊?既然是作为赌注输给我们的,那谁赢了谁就直接把沈梦领回家就可以了。”
“不过李兄确定想好了?沈姑娘虽说是家道中落,瞧着也没有什么才气,可这相貌却是一顶一的好看。”
几人叽叽喳喳的议论我,而我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李砚在学堂里和其他人聚众私赌,而我是他压下去的赌注。
我心中不免心生寒意和害怕。
我爹曾是朝中官员,却因查盐税一事死在任上,连我娘也没活下来。
而我恰巧因为父亲出门前,便知此行危险,早在赴任前就以我身体不好为由,将我送回老家托好友照顾。
这位好友,便是李砚的父亲,李砚也是父亲早些年为我选的夫婿。
我先是以李砚表妹的身份寄住在李家,及笄后李家便对外称我是李砚的未婚妻。
从前李砚待我也是很好的。
我身体偏羸弱,他听说山上有专治我病的良药,便亲自登山寻药。
他摔得满身都是伤,却还是拿着药草,笑得高兴又得意,“梦梦你看,我采到药回来了,用不了多久你身体就好了。”
我体虚畏热怕寒,李砚年年都会攒钱,夏天让家里给我备冰块,冬天为我制上好的裘衣御寒。
夏天的扇子冰玉做的,冬天的暖手炉他日日都会给我带着。
我喜欢赏花,我院中便种满了花。
我喜欢活物,他便为我寻来锦鲤和猫猫狗狗。
李砚对我很用心,我也因此按照李家的要求,努力学做一个贤妻良母。
我弃了我喜爱的琴棋书画,转而认真学习如何管家看账。
李砚喜欢玩乐,我便为他抓蟋蟀,学习怎么摇骰子,只为和他有几分共同话题。
所以我从未想过,李砚会把我当赌注押出去。
我提着食盒看向李砚,李砚满脸的不以为然。
“瞧你们那出息,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沈梦除了相貌略有姿色,其实寡淡无趣的很,平日里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小家子气,简直丢我的脸。”
我心里蓦然一紧,从未想过在李砚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十岁起我便在李家寄人篱下,纵然我和李砚有婚约在身,可我爹娘都不在人世,我知道没有能护我。
李家愿意收留我,那是看在往日和父辈的恩义上。
人走茶凉,若无不乖巧一些,尽量讨李家人喜欢,我担心会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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