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睁开眼时,包厢一片昏暗,我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看向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苦笑一声,这一生过的真是狼狈,聚会结束,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叫醒我。
打车回到家后,我才发现顾时言正跪在地上面不改色地清理谢清清的呕吐物。
我瞪大了眼睛,双手攥得极紧,耳边却是五年前我坐车不舒服只呕吐了一声,他就当场冷了脸,高速路上不能停车,他就把我从正在飞驰的车上扔了下去,直到现在我还清晰记得那晚的风多冷,身上的伤多疼。
心中酸涩止都止不住,下一秒我就看见,我的好友张远在一旁温柔地喂着谢清清解酒汤。
我站在门前,手指攥得发白,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场景,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一只脚踏进客厅时,我听到顾时言柔声道。
“如果你是我妻子,我必将用尽一生来保护你。”
张远说道,“你现在怀了身孕,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谢清清怀孕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只见了一面。
忽然我想起,早先两个月前,顾时言就每天早出晚归,我原本以为是工作太忙,为此我还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给他补身体,没想到是和谢清清腻歪在一起。
苦涩在嘴边蔓延,我再也忍不住,快步想要走回房间。
谢清清则是看见了我,眼睛一亮,叫住我。
“嫂子,你回来了。”
嫂子......何其讽刺......
我忍着喉间的哽咽,点点头示意回来了,便准备上楼。
顾时言皱眉看着我,“你怎么不穿防护服就进来了?!”
我的手微微颤抖,我没穿,可是谢清清也没穿,张远也没穿,七年时间,只因顾时言有重度洁癖,我就日复一日穿上那个可以掩盖我气息的防护服操持着家里大小一切事务。
“抱歉,我忘穿了,明天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