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嫁给心爱之人,我主动与濒临破产的谢家联姻。
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直到有一天,他亲手制造舆论做空了苏家。
他打开手机直播,让我亲眼看着父亲跳楼身亡,哥哥被害入狱。
母亲被扒光衣服,最终精神失常关进了精神病院。
每次我想要自杀,他就折磨一次我的母亲。
“没有赎清罪孽前,别想这么轻易死去。”
我麻木了。
反正,当年为救他患下了绝症,医生说我活不过七天了。
……
谢氏集团的周年慈善晚宴,谢狰命人将我从老宅放了出来。
我双眼发红地看着林薇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父亲送我的成人礼。
“苏渺,你聋了吗?没听到林小姐让你把地上的红酒渍擦干净?”
有人狠狠踹了我一脚,我被迫跪了下去,林薇看准时机穿着高跟鞋狠狠碾过我的手背。
我顾不得钻心的痛,我条件反射地去擦拭那片酒渍。
谢狰冷冷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苏渺,你迟到了两小时,故意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只是低头,没辩解,继续擦拭着地面。
没有解释自己忍着疼痛,步行了三小时才到宴会厅。
谢狰冷嗤一声:
“你现在倒是学听话了。”
我苦涩地勾了勾唇,毕竟上次不听话的下场,是被他关起来饿了三天三夜。濒死之际,他却又派人给我输液,不让我轻易死去,只是为了延长我的痛苦。
林薇亲自扶我起来:
“苏小姐,既然已经擦干净了就赶紧起来吧,怎么说也是苏家千金,如今怎么真把自己当成佣人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我手指上的婚戒,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她轻笑着说:
“这枚戒指真漂亮,我很喜欢,没多久就是我的生日了,就当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吧。”
我看向谢狰,他面无表情。
这枚钻戒,是他当年亲手为我戴上的。
他说,这枚戒指象征着我们的永恒的爱情,戒圈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
如今看来,多么讽刺。
“林小姐既然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我将那枚象征着我们爱情的钻戒,从手指上褪下,交到林薇手中。
收回视线,我隐约听见谢狰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林薇把玩着手中的钻戒,语气突然变得兴味盎然:
“对了,我记得苏小姐当年可是全国有名的舞者,可是都上了新闻的,要不现场表演一下,让大家看看你的才艺?”
她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苏夫人吧。”
我麻木地看着周围一个个丑陋的嘴脸。
有商界巨鳄,也有政坛新贵,他们都曾是苏家的座上宾。
为了母亲我无法拒绝。
就在我犹豫之际,一大杯猩红的液体突然朝我泼来,瞬间浸透了我的礼服。
“还傻愣着干什么?一个在父亲葬礼上都能搔首弄姿的贱人,还摆什么千金的架子?今天能来这里,已经是谢总开恩了,别不识好歹!”
一个平日里阿谀奉承的小跟班,此刻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言辞恶毒。
酒水将衣物变得黏腻,身材一览无遗,我缓缓提起裙摆。
我成了这场宴会里供人取乐的玩具。
有人起哄,有人鼓掌,甚至有人大声喊着:
“苏小姐,怎么还没你父亲葬礼上带劲啊!把衣物都脱了吧!”
谢狰的目光冷淡的看着我,并没有阻止。
我指尖颤抖着,开始一件件脱下衣服。
这一件件褪下的,不是衣裳,而是我曾经的骄傲,是我曾以为我们会有的未来。
灼热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直到宴会散去,我才被允许停下。
谢狰带着一身酒气朝我走来,他指尖轻柔地挑起我的下巴。
他声音冰冷开口:
“苏渺,你当众丢人是想博我同情?还是想让我发善心,放过你的母亲?”
“你想多了,谢总。”
然而话音刚落,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痉挛。
胸腔像有千万只虫子撕咬,我捂着嘴剧烈咳嗽,鲜红的血液瞬间滴下来,溅在谢狰袖口。
谢狰嗤笑一声,嫌恶地侧开脸。
“你还真能演戏啊,这濒死的戏码你演了五年了,不腻吗?”
我曾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得到他的爱。
可这些年,他对林薇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林薇只是轻咳一声,专属私人医生就得二十四小时待命。
那种被凌迟的痛楚,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泪水滚落下脸颊,可我连抹掉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切喧哗都化为乌有,所有的灯光都变得遥远。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谢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他冰冷地说道:
“苏渺,你别想死的这么容易,给我好好活着,直到你还清所有的罪孽为止。”
可是,我还不完了……
六日过后,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