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据我这几日的调查,那林雅云很可能是蜀国奸细。”
“她的过去被人刻意抹去,但她曾在蜀国皇宫待过。”
“另外,陛下还在房里等小姐。”
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一进门,看见陈见深面色阴沉地坐在房里。
他冷冷地看着我:“身为待嫁女子,你还敢晚归!”
“我看你是在外面野习惯了,宫里的规矩都不知道了!”
他神情冷漠,不复从前:
“你今天闹这么大,明日必须给雅云道歉!”
要我找林雅云道歉?
这一天发生的事,全然颠覆我对陈见深的认知。
我又何错之有。
更何况她还可能是蜀国奸细。
我讽刺一笑,回道:“不可能。”
陈见深见我软的不吃,便来硬的:
“不知悔改!”
“大婚以前,你就禁闭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
“若是林雅云是奸细,你会如何?”我问道。
我以为向来疑心的陈见深,至少会皱皱眉头。
他却爱的上头,更加怒不可遏怒斥我:
“你下毒害雅云不够,还要污蔑她吗?!”
一名幼时所见的医女和携手五年的我相比
他心中的天秤毫不犹豫地倒向另一边。
我见他被情感冲昏了头脑,什么也听不进去。
便一气之下转身就进了房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还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和阿星老老实实待在长春宫里“好好反省”。
不是因为我听话,而是因为这两年我实在是太累了。
我认为是时候要好好休息了。
是夜,我靠在床头,陷入思索。
其实我们两人之间的变化,早就有迹可循。
这两年,我们通的书信越来越少。
找到林雅云后,他更是喜欢在信中提到她。
我不喜林雅云。
但我念着他,封封都回。
后来,那皇宫的飞鸽就不太常来了。
我传信问他。
他只是和我解释说:“对不起明月,我太忙了。”
现在想来,我已经记不清上次他写书信给我是什么时候了。
突然,窗外传来响动。
我开窗一看,是一只信鹰。
取下信纸,发现是我哥宋明寅寄来的。
五年前,我们兄妹分道扬镳。
我选择和陈见深留在陈国,而我哥则为沈国效力。
他不放心我,一段时间便会写来书信问候。
两年过去,我疲于周旋在叛军流寇之中。
才发现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我哥见上一面。
展开信纸,熟悉的笔迹落在上边:
“月月,最近还好吗?”
我的眼眶骤然湿热。
心底的委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有些想家了。
眼泪掉在纸上,字迹晕开。
我提笔回信。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
最后也只汇成一句:
“哥,我想你了。”
刚放飞信鸽,陈见深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
他冷着脸问:“你在和谁在互通书信?”
“是我哥。”我回答。
我不想看面对陈见深冷漠的态度,起身想走。
但他却拉住我,不依不饶:“既然是你哥,那你为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