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提着这两日我最喜欢的红豆糕前去拜访。
侯府很大假山流水比我光秃秃的洞府漂亮百倍,青提说我不能再喊侯夫人该喊母亲。
我从善如流:
“母亲,你知道怎么治好一个人的尊严吗?周铎的尊严不行了。”
侯夫人一口茶呛出来,失手摔了杯子:
“没想到我儿竟有这种难言之隐。”
她抹掉泪,看我的目光愈发柔和:
“都是我周家的命啊,倒是委屈你了刃雪,以后周铎敢跟你大小声你尽管教训,他不听就来找母亲。”
隔天,我收到了十箱金银珠宝和一盒田产地契。
周铎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小厮高声恭维的话径直气红了眼。
不是,这个家现在已经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等周铎彻底好起来已经是一个月后。
京城的流言从侯府的少夫人是个狐媚子渐渐变成了侯府少夫人御夫有方连京城最大的纨绔都能摁住。
好不容易出门放风的周铎在众人调侃中败兴而归。
回来关上房门怒斥我心机深重故意放纵谣言:
“我告诉你我心中已经有了不可亵渎的白月光,你没机会了。”
白月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倒是青提抹着泪一脸哀凄:
“世子竟有了喜欢的女子,小姐咱们以后要怎么办啊?”
她这么说我就懂了,从前在洞府时我也很想替自己找一把合适的刀鞘。
我也是把要面儿的刀,平日里磕磕碰碰沾上灰尘总是不美。
“这也可以理解。”
青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喃喃道:“小姐你真大度。”
大度吗?我有些不好意思,骄傲点头。
平宁侯夫人觉得自己儿子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姑娘都不嫌弃他身有隐疾,他还敢对着人大小声。
想了想,决定收回儿子的银票交给儿媳正好也让两人培养下感情。
晚上,周铎被赶进我房间,英挺的脸上挂着薄怒:
“舒刃雪我不会屈服的,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你躺在一张床上。”
“我的心和身体都是属于柔柔的你不要再想了。”
我很迷茫,看着硬邦邦的小塌表示自己可以过去睡。
当然,如果可能我更愿意睡在他前些天打赌赢来的白玉刀架上。
“不行,你把我周铎当什么人了,欺负女子的小人吗?”
周铎强烈反对,裹着被子自个去了小塌。
睡到半夜硬得受不了了,想偷偷摸上床结果又被我的刀气划伤。
次日,侯夫人看着儿子眼下的青紫,忍不住出声提醒:
“阿铎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不行就是不行。”
周铎莫名觉得侮辱,想起这些日子舒刃雪的压迫咬牙嘴硬:
“我行的很。”
痴儿啊。
侯夫人摇头离开,决定再扒拉些好东西给儿媳送去。
人类的生活确实舒服,我吃了红豆糕又爱上蟹粉酥,内心已经和从前干吃沙子的日子永别。
青提死了让我和周铎琴瑟和鸣的心,谈起外边的新鲜事。
“听说青州郡守带来一把宝刀准备在万寿节进献给皇帝,那宝刀削铁如泥,刀光似日月,寻常的刀剑放到它面前都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