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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抄起茶几上的餐盘，砸在了她雪白的裙子上。

苏乐颜尖叫一声，踉跄后退。

好巧不巧，坐在了顾司璟大腿上。

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拿起纸巾去帮顾司璟清理大腿上的汤汁。

"顾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姐，你别误会，我只是被烫到了才后退的......"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手上动作却没停。

我清晰看到顾司璟耳尖红了，随即有了反应。

苏乐颜却恍若未觉，直到顾司璟按住大腿上那双雪白的手，嗓音暗哑。

"没事，我自己来。"

他转头看向我，声音冷得像冰：

"给阿颜道歉！"

"凭什么？你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吗？"

"我不管，你道歉！"

顾司璟猛地提高音量，震得我耳膜发疼。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乐颜却哭得越凶了：

"顾总，我没事......不关宋姐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

"道歉。"

顾司璟再次命令我。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苏乐颜：

"好，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饭菜泼在你身上！"

"宋姐，没关系，只要你和顾总好好的，你就是泼硫酸我也认......"

苏乐颜茶言茶语打断我，我几乎是吼着喊出后半句。

"我应该直接泼你脸上。"

顾司璟额角青筋暴起：

"宋宥熙，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乐颜轻轻拉住他的袖子，他全身散发的冷气，瞬间收敛。

"顾总，你别说生宋姐的气，我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她转身就要离开。

顾司璟一把拉住她，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将她推进休息室。

那个纸袋里是上周顾司璟给我买的衣服，但因为助理买错了尺码，要换货来着，只是后来没了音讯。

苏乐颜回头得意看了我一眼，打开了休息室的衣柜。

我瞬间愣在了原地。

我若是没看错，顾司璟的衣柜里有一半女人的衣服。

这是他从不允许我做的事，说有损总裁形象，让人误会。

嘴比脑子更快，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休息室里为什么会有她的衣服？"

顾司璟正用湿巾擦手，闻言动作一顿：

"什么她的衣服？"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休息室。

顾司璟反应过来，想拦我，但为时已晚。

苏乐颜正站在穿衣镜前，身上是那条淡紫色的真丝连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原来顾司璟不是买错了尺寸，是送错了人而已。

看见我进来，苏乐颜惊慌转身：

"宋姐，这是顾总给你准备的，我只是暂穿一下，洗干净了就还给你......"

我的视线落在敞开的衣柜里。

那里挂着五六套女装，从职业装到晚礼服，每一件都是苏乐颜的风格和尺码。

"他买给你的衣服，为什么要还给我？"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顾司璟脸上闪过心虚，随即是愠怒。

他猛地将衣柜门关上，不耐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