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瞬间摔得粉碎。
「你是故意的!」
王芙说着就要来推我。
我闪身躲开,她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
「你们都欺负我,这瓷瓶是我娘留给我的……」
她哭得泣不成声。
我心里不禁生出愧疚。
但瓷瓶已经碎了,没法挽回。
「姐姐别生气,妹妹真不是故意的。」
我急忙辩解,可她根本不听。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她让丫鬟拿来银针。
丫鬟手抖着递过去,嘴唇微张,像是想劝又不敢劝。
我从没见王芙这么生气过。
她一把拽过我的手,就要往我指甲盖里扎针。
我假意反抗,大声哭喊。
本以为她会直接扎下去,没想到她只是轻轻碰了碰,就想收手。
来都来了,戏得演全套。
我心一横,挣扎间,主动让银针扎进了指甲盖。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
「啊!」我痛呼出声。
王芙吓得手一松,银针「啪」地落地。
我偏过头,瞥见檐角一道玄衣闪过。
看着指缝渗出的血,我扯出一抹笑。
被燕刃看到了啊。
夜深,窗户传来轻微动静。
燕刃果然如我所料,前来送药。
「站住。」
他要走,我厉声喝道。
他乖乖停下,身形僵立。
我赤脚坐在桌上,用足尖勾住他的腰封,顺势往上攀。
他的身子瞬间紧绷,像被点了穴。
「为什么大半夜来给我送药?」我盯着他问。
燕刃别过头,不敢看我,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回话。」我命令道。
「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送药。」他声音冷淡,毫无波澜。
我冷哼:「王爷会让你大半夜送药?」
他自知瞒不住,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勾住他的脖颈,仰头逼近,气息相缠。
他没有躲开,目光却落在我的唇上,喉结不自觉滚动。
我指尖轻触他的唇,似笑非笑:「摄政王的狗,还敢肖想我?」
他猛地一滞,转身就走。
「你们王府上下都能欺我辱我,如今连你也要弃我而去?」
我抽噎着,声音带着哭腔。
他的脚步顿住。
我趁热打铁,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我对视。
「燕刃,我们都身不由己,是同病相怜的人啊。」
他垂眸,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
随即缓缓低头,虔诚地舔舐我指缝间的干涸的血渍。
会咬人的狗,总算认了新主子。
这几晚,摄政王在床上总是草草了事。
他面露不悦,我便主动给他找台阶:「王爷政务繁忙,分身乏术,难免力不从心。」
他顺着台阶下了。
后来,他干脆连我房门都不进了。
许是怕在我面前丢面子。
也好,我落得清闲。
夜半,我在凉亭吹风。
燕刃悄然绕到我身后,环抱住我。
我笑问他:「是你对摄政王做了什么吧?」
燕刃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在他每日的药膳里,加了味伤肾的药材。」
「瞧你还挺有手段。」我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