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终于松口,仓皇而逃。当地向导收起了自制枪。
女儿痛苦得哭叫,却还乖巧得紧紧攥着玩偶。
薄彦昀突然大力推开我,眼疾手快得一把夺过娃娃。
我被他推到车窗上,碎玻璃拉出一道十几厘米长的血口。
痛得我冷吸几口气,而薄婉均娇嗔得大叫:“糟糕!娃娃沾到血了!”
薄彦昀看了立马怒视指责我:“让你添乱,否则婉均的娃娃根本不会有事。”
他心疼得安抚着薄婉均。
碎玻璃像是深深扎进我的心底。
但我顾不得别的,只急得大喊:“孩子受伤了!马上去医院!”
女儿的大腿被咬下一块肉,腿上已变得血肉模糊。
薄彦昀急的冒出一层层汗,连忙准备下车抱起女儿。
薄婉均突然虚弱地抓住他的手:“哥哥,我晕血,我好怕。”
然后直接躺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薄彦昀立马搂住了她,冷漠说道:“婉均晕血,你带女儿上别的车。”
我大喊道:“你的女儿你不要了吗!他会失血过多死的!”
他眼里十分不耐烦:“没看婉均已经晕过去了吗,女儿这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你别小家子气跟婉均过不去。”
他一股大力将我从车内推了出去。
回过头,薄婉均躺在他怀中睁开眼,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下一秒,他留下一句:“等会让助理接你们。”
车子疾驰而走。
女儿痛苦得惨叫,我想去给她止血,可鲜血喷薄而出,止血的外套瞬间染红一片。
她的脸色逐渐惨白,叫声也在变轻,变成了虚弱的呜咽声。
等了很久还是没来人。
我打给薄彦昀,拨了几次才接通,他一上来便开口大妈骂我:“婉均需要休息,你别来烦我们。”
然后挂断,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与此同时孩子彻底昏了过去,我崩溃得大求救,可这苍茫一片无人搭理。
等了很久,他的助理才慢悠悠得过来。
他眼神不耐得下车,锃亮的皮鞋一脚踩在女儿的袖口:“看薄先生对你们母女多好,我来度个假还被叫出来伺候你们,遇到你们算我倒霉,也算薄先生倒霉。”
“我看还是薄小姐与薄先生最配,真不知道你使什么迷魂药勾引到薄先生。”
我一直被薄家人看不起,但此刻我已顾不得其他,使出全身力气,抱着已经晕厥的女儿上车。
赶到医院时,女儿的脸色已经青紫。
进了icu几个小时的抢救,女儿堪堪保住了一条性命。
我握住女儿的小手大哭,她却虚弱得安慰我道:“妈妈别哭,我把玩偶捡回来了,让爸爸别生我气,爸爸还是爱宝宝的对不对。”
我的心如刀绞,但看着女儿天真的脸庞,我还是不忍心得欺骗她:“爸爸最爱宝宝啦,他只是暂时有事去忙,马上就回来看宝宝。”
女儿乖巧点头,我忍不住跑出门大哭。
却在另一间病房门口看见薄彦昀,他正体贴得为薄婉均擦拭身体。
而后他情难自禁得在薄婉均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女儿的安危他不闻不问,却对养妹用情至深。
我难以抑制的心口钝痛,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两天后,我直接拔下针管跑到女儿的病房。
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女儿平静得躺在床上,护士正要给她盖上白布。
我如遭雷击,撕心裂肺得喊:“我女儿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抢救回来了吗!”
护士于心不忍得说:“薄女士需要输血,血库告急,薄先生说只有您女儿与薄女士血型相配,用他的私人医生强硬给女儿抽许多血,而您女儿凝血功能出现障碍,失血过多而亡。”
“薄先生不得任何人打扰他们,所以我们无法告知他女儿已死的消息。”
我气到发抖,握住女儿冰冷的手,她纤细的手臂上有大大的针孔,原先光滑的皮肤布满皱褶,全身苍白看不清一丝血色。
我腿软地跪在地上,唉声痛哭,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爸爸别生气,可就是她最爱的爸爸亲手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