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我砸开薄婉均的房门。
薄彦昀正亲昵得喂薄婉均喝汤。
可我和女儿生病时,他总以工作忙为借口,从未看望我们一眼。
见到我,薄彦昀语气强硬:“谁允许你进来的,婉均需要静养,出去。”
薄婉均面色红润,满脸幸福得笑:“嫂子,替我谢谢你女儿献给我的血,我的身体挺好的,可是哥哥怕我营养不良,非要给我输血,劝也没用呢。”
我的语气冷到极致,死死盯住薄彦昀:“就因为她无关紧要的输血,你要了我们女儿的命,你还是人吗!”
薄彦昀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开什么玩笑,献血时候我还见女儿大哭呢,怎么可能死。”
随即他带着责怪的语气开口:“女儿休息好了吧,让她过来给她小姨道歉,弄脏了婉均的布娃娃,她难受了好几天呢。”
“害她小姨伤心,给她献点血是应该的。”
我大喊:“闭嘴,你没资格再提女儿。”
他立马大声呵斥:“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你自己回去反思去吧,婉均要休息了。”
说罢她轻轻扶着薄婉均躺下,动作轻柔到了极致。
而我被他的助理生生拖出了病房。
几天后,我独自飞回国,从殡仪馆回来。
恰好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可她的年纪永远停在了五岁。
朋友圈里薄婉均每日发着游客照,带着她那玩偶到处打卡,配文:“爸爸妈妈带宝宝看动物大迁徙咯。”
他们一人一手共同捧着布娃娃,仿佛真是他们的孩子那般。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落寞愣神许久。
又过了几天,朋友圈显示他们回国了,但薄彦昀一直未回家,每天陪着薄婉均到处游玩。
过了女儿的头七,家里门铃敲响。
一开门,薄婉均一身风光站在门口,看向我颓唐的模样。
她一脸的盛气凌人:“嫂子,女儿死了没人安慰,你怪可怜的,本小姐大发善心来看看你。”
我瞬间怔住:“你早就知道她死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是我一手策划的,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女儿命还真大,被狮子咬了还能救回来,我不得不使点小手段咯,只有我那儍哥哥蒙在鼓里。”
我气得全身颤抖:“你怎么这么恶毒!怎么能对5岁的孩子下得去手!”
我激动地想要抽她耳光,但几天没吃饭几乎没有力气,下一秒被她反手抓住一推,我重重摔倒在桌子上。
“怎么了!”薄彦昀的声音传来。
薄婉均凌厉的目光收起,她突然按住自己脖子不停咳嗽:“我想来给你女儿道谢,可嫂子不让我见,我不愿意走,她便掐我。”
“我没有。”下意识地解释。
薄彦昀不由分说甩了我一巴掌,我直接被扇倒在地。
“你怎么能那么恶毒!婉均一片好心,我看你真的欠教训,难怪养不出好女儿。”
“让女儿赶紧滚出来,给婉均道歉!娘俩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今天势必给你们个教训。”他恶狠狠得瞪住我。
转身却温柔得抱住薄婉均,轻轻得拍她的背安抚。
薄婉均抵在他肩头,露出得意的笑。
而我将她的口型看得分明:
“死得好。”
我顿时气得扇她一巴掌。
她极其委屈得捂住脸,薄彦昀气得脸通红,下一刻对着我肚子重重地踢一脚。
我顿时倒在地上,惯性连带着桌子一起侧翻。
骨灰盒在下一瞬瞬间摔在地面,裂得粉碎。
薄婉均娇俏说着:“对不起嫂子,我帮你劝劝哥哥别生气,不好意思呀弄翻你的奶粉,我帮你收拾。”
可她却笑着在粉末上一阵乱踩,将骨灰弄得一团脏乱。
“不——”我撕心裂肺得吼出声。
“这是你的女儿!”
薄彦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踢了脚面前的粉末:“疯女人怎么还在胡说八道。”
“那我说的话也是胡说八道吗?”
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法拉利上迈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