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想蹭公费旅游，我想在家陪女儿没有答应。
夜里女儿突发心脏病，原本从家里到医院的路程只有两公里，却被他绕路二十公里。
到医院后，女儿已经停止呼吸。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悲痛欲绝，他却轻飘飘的一句话。
“心脏病本来就不好治，也算解脱了。”
他收拾好行李之后，说要陪领导出差，这关乎他的晋升。
我独自回看朋友圈以往女儿的动态，却看到女秘书刘倩的动态更新。
［被某个人拐到马尔代夫啦！这里的沙子会发光，海水会撒娇，连海风都在催我：“快和他贴贴～”］
配图是两人牵手踩水的背影，对着镜头做鬼脸举着椰子挡脸的抓拍。
虽然挡住脸，我还是认出了老公徐彦洲。
科室主任送来晋升名单，我把刘倩和徐彦洲的名字划掉，并让他们接受审查。
女儿不在了，害她的人都得为她陪葬！
……
签好名单递给科室主任，我哑声说：“按流程通知吧。”
手机在桌面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婆婆”二字让我指尖发凉。
我以为是徐彦洲，甚至闪过一丝荒谬的期待——期待他哪怕装装样子，问一句笑笑的后事。
接起电话，王秀兰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小芸啊，你也别太难过，你还年轻，身子骨好，再生一个就是了。
女人家嘛，总得有个儿子才算完整。当初让你多要一个，你偏不听……”
没有一句安慰，全是怨怼，仿佛笑笑的死无足轻重。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说完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拔高音量：“你这什么态度？我好心劝你，你倒装起来了？我们家又不欠你的！”
“不欠我？”我笑了，笑声里全是涩味，“你去问你儿子，他欠不欠我，欠不欠笑笑。”
不等她再骂，我挂断了电话。
往事像潮水般涌来。
徐彦洲刚毕业时一无所有，是我托家族关系把他送进国际集团，如今他年薪百万的位置，是我一步一步铺出来的；
他给王秀兰买的那套江景养老公寓，首付里有我大半的积蓄。
他们好像全忘了。
忘了我怀着笑笑时，冒着暴雨跑遍三个城市挽回客户，淋得高烧不退，落下病根；
忘了笑笑出生后体质差，我请最好的医生买最贵的药，徐彦洲却总说“小题大做”；
忘了王秀兰每次来家里，我都把她爱吃的点心塞满行李箱，她却转头就跟邻居说我“抠门”。
朋友圈那条动态还在首页晃悠，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里，徐彦洲的手腕上，还戴着我去年送他的生日表。
我点开与他的对话框，敲下三个字：“离婚吧。”
电话几乎是立刻打了过来。刚接通，徐彦洲的怒吼就炸响：“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长途漫游多贵？”
“长途？”我盯着那张情侣照，一字一顿，“是马尔代夫的长途吗？沙滩好玩吗？”
他的声音瞬间卡壳，随即拔高八度：“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在外地跟领导谈工作！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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