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拒绝:“最喜欢这个了,才不要换。”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宠溺的笑。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谁知一天清晨,我看见他在偷偷吃药。
我顿时吓得浑身血液逆流,以为他想死。
一把抢过药瓶,才发现是治疗抑郁的。
他无奈的解释:
“之前是想死来着,药停了很久,最近才开始吃。”
我的心一个劲的下沉,看着他消瘦的身体,怎么都不放心。
强行拉着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结果是身体没有大毛病,精神上的比较严重。
重度抑郁,重度焦虑,要长期吃药才能稳定。
出诊室的时候,我一边看药方一边严肃的叮嘱:
“医生说了,一顿都不能落,以后我看着你吃!”
江渡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声音柔的就像和睦的春风:
“好,听小黎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怀孕了,被哥哥知道的话就完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我和江渡之间的聊天。
他拉了我一把,躲到墙后。
我这才看见,原来是白芷柔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男人染着黄色的头发,一脸不正经,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白芷柔拿着诊断单,脸色难看,朝男人吼道:
“你不说话是他妈几个意思?不想认?”
说着,她举起自己缺了两根拇指的手:
“我残疾可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叫我一起打架,我会变成这样吗!”
我惊愕的瞪大眼。
她不是说,指头断是被上一家收养她的养父打的吗?
正因如此,白崎川才觉得她可怜,把她带回了家。
黄毛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
“不就是怀孕了吗,打了就完事了,你至于不?”
“小心我把你做过的事都告诉那个姓白的,看他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妹妹!”
白芷柔咬牙开口:
“你敢!让我哥知道的话,我就杀了你,跟你鱼死网破!”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狰狞,恶狠狠的。
哪里还有平时在白崎川面前乖巧的样子?
黄毛不屑冷哼,转头就走,白芷柔追了出去。
我心脏“怦怦”的跳,江渡抓住了我的手。
“回家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变着法的给江渡做饭。
顿顿四菜一汤,发誓要把他养胖。
他总是哭笑不得,说自己吃不下去了。
但只要我一生气,又会逼着自己再多吃两口。
白崎川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不过都是骂人。
“白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给我回家!”
“你天天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像什么样子?万一他心怀不轨怎么办?”
“你怎么就这么蠢?出什么事可别找我!”
我平静的开口:
“他不是陌生人,是哥哥。”
然后挂断了电话。
后来他再打来,我干脆不接了。
直到几天后,他给我发来信息。
就连文字,都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见一面吧,爸妈忌日快要到了,我有话和你说。】
江渡鼓励我:“去吧,有些事情,他也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