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对我冷眼呵斥:
“长嫂如母,你本该对岚岚爱护有加,心肠却如歹毒,连几滴血都不肯给,还要逼岚岚去死,我对你太失望了。”
迎上他薄凉的目光,我心如被针扎,原来在他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
他叫来人强行把我扭到宠物医院给林岚岚的狗输血。
宠物医生看着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无从下手,委婉的提醒:
“裴总,这人给狗输血闻所未闻,要是出了事.....不如去买特效药给狗狗用....”
裴望舒眉眼一横,说:“特效药那有苏静安的血安全,这可是纯天然无副作用的,给我抽!”
我被五花大绑塞在狗的手术台上,像一只待宰的畜生,毫无尊严。
“裴望舒,我刚出完车祸,现在又输血,你是想要我死吗?”我朝他大喊。
他别过头去与林岚岚深情对视,只要冷冰冰的话传入我的耳朵。
“死?你可是狐仙,不可能会死,而且给狗输又输不了多少,吓唬谁呢?”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明明几毫升就能解决的问题,血袋却换了一个又一个。
抽完时,我浑身无力,感觉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死去。
冷汗如流水般浸透我的衣服。
下一秒,裴望舒和林岚岚便推开门,急不可耐的撕扯在一起,口水拉丝的声音扎入我的耳朵。
我用力撑开眼皮,就见裴望舒猛地拽住林岚岚的衣物,两人身影骤然贴近,再难分开。
“啊~~”
林岚岚像条水蛇一样紧紧的盘在裴望舒身上,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我的心在一浪比一浪高的尖叫中碎成千万块,痛彻心扉。
直到那一百盒小雨伞用完,两人餍足后抱着小狗离开。
我成了无人问津的破布娃娃,手脚僵硬的爬手术台,看着那一地的花花绿绿的小雨伞。
我蹲在地上一阵止不住的干呕。
林岚岚去而复返,抬脚抵在我的脸上,轻蔑的说:
“嫂子,这场我特意为你排的戏码,滋味怎么样?”
“忘了你早年的遭遇了吗?这三年怕是连男人的味道都闻不着吧?望舒哥哥抱着我的时候,可比对着你这副残躯热情多了。”
鞋尖狠狠剜进我下颌,迫使我抬头看她那张得意的脸:
“为了让你死得名正言顺,我可是天天咳得撕心裂肺,为了逼真,陪望舒哥哥睡了多少回都数不清。”
她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
“你说,这戏演得值不值?”
我浑身血液都冻成冰碴,牙齿打颤:“你的心悸.......全是装的?”
“不然呢?”她笑得花枝乱颤:“我就随口说句胸痛,望舒哥哥立马红着眼要把你的心扒出来给我。你说,你这颗心是不是比狗屎还贱?”
因为太过愤怒我浑身颤抖,我扬手要打她,却被她一脚踹在地上。
“还有你的孩子,我只是暗示裴望舒,说你生下长子长孙,我就没有活路可言,他就毫不犹豫安排卡车把你碾成肉饼。”
我怒火中烧,拼尽全力撞向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