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若兮为你生孩子,刚坐完月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她?”
“小时候我跟她游泳都是脱光的,要真有什么,早就搞在一起了对不对?”
他的戏谑,身后几个人意味深长跟着笑了起来。
沈聿之拿出一杯酒端在姜若兮面前。
“服个软,把这杯酒喝下就跟祁哥回去吧。”
姜若兮十分乖巧地接过酒杯喝得一滴不剩,平静地说了一个“好”字。
那一瞬间,我全身冰凉。
酒杯是沈聿之喝过的,而一向讨厌喝酒的姜若兮也没有抗拒。
我再也不想逗留,快步走去电梯。
关门的瞬间,姜若兮冲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她满身是沈聿之呛鼻的古老香水味。
她语气柔软,
“聿之让我跟你好好道歉,对不起。”
听着她的道歉,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幽怨地靠着我。
“可你为什么要给聿之难堪?害他在朋友面前丢脸。”
“我们青梅竹马,这些年为了你,我几乎跟异性朋友断绝来往,就唯独他一个朋友,你非要我成为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她的倔强,让我心口像被撕开一个洞,冷风嗖嗖的往里灌入。
压在心底的那根稻草也瞬间沉了下去。
“金丝雀?”
“你说想住大别墅,我拼死拼活加班出差,当年沈聿之撞死人,是我替你在家属面前又赔钱又下跪道歉才争取的谅解书!”
“可你呢!我的生日跟他同一天,可你每年都去陪他过,每次过了生日的第二天凌晨才回来,给我带一小块他吃剩的我最讨厌的榴莲味蛋糕!”
我声嘶力竭。
抬起头,才发现电梯门早已经打开,姜若兮早已打了车离开。
心头的酸涩在胸腔氤氲,沉闷的哭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抽完一盒烟,我才给做房屋中介的好兄弟打电话。
“我打算离婚,找个时间你帮我把那套别墅卖了。”
第二天早上,我忙着给宝宝喂奶换尿布,忙得不可开交。
姜若兮在衣帽间试了不下十套衣服,最终穿了一套我从未见过的性感短裙。
她给自己的十指做了精致的美甲,反复打量,才满意地拿起手机发语音。
“细狗,猜猜我指甲今天涂了什么颜色?猜错了,你得脱裤子让我看看你的大刀是不是钝了。”
我的手机也跟着震动起来,躲在厕所点开。
语音那边浪荡的声音笑着。
“好呀!猜对了你给我当小马骑一圈,得脱裙子!”
群里不停发文字起哄。
“我看你们两个,不如真刀实枪干一场算了,放心,我们给你们打掩护。”
“哪里需要打掩护,就祁白那蠢货一样的东西能发现什么?”
“可不!要不是他那废物横刀夺爱,若兮跟聿之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吧?”
“谁说他们没有孩子?祁白那狗东西现在养着的不是?”
群里肆无忌惮的发笑,有人终于发现不对劲。
“卧槽!发错群了!快撤回!”
“完蛋!撤不回!”
看到这里,我忍着心头密密麻麻的痛将聊天记录截图,然后设置成未读,将手机重新放回客厅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