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向门口。
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好,110吗?我要举报兰庭酒店有人当众乱伦。”
我顺势上楼,开了个套房住下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酒店朦胧的灯光。
手机上有三十七条短信——
全是物业催缴费用的提醒。
没有一条来自顾景深。
直到深夜,他才终于打来了电话。
“你跑哪去了?屋子一天没人打扫,都脏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烦躁,连一句问候都吝啬给予。
我握着手机,指尖发白。
“你这个臭脾气真的要要改改了,你昨天扔的那个瓶子把柔柔脸都划破了。”
“明天你过来给柔柔植个皮,再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我的心沉在谷底。
他只在乎温静柔的伤,丝毫不在意我昨天被碎玻璃割烂的手指。
见我久久不语,他稍微放缓了语气。
“晚晚,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昨天柔柔生日,她太高兴了说错话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他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实在不想道歉就算了,小姑娘爱美,昨天抱着我哭一天了,吵着嚷着说毁容了。”
“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你皮肤好,适合给她植皮。”
我轻轻笑出了声:“我上个月刚做了面部检查,得了痤疮。”
“姜婷晚!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平时装的那么善良,关键时刻原形必露了?”
他连珠炮似地指责倾泻而出,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最后“嘟”的一声,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我攥着手机,指尖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
退房后我没有回家,而是住进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一周后,我让律师寄出了离婚协议。
十年相守,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深夜打开电脑,我重新提交了放弃已久的山区支教申请。
就在收到确认邮件的瞬间,婆婆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姜婷晚,周六晚上七点,王家老爷子的寿宴,你必须到场。”
“记得穿得体面些,别又像上次那样,拎个破包就来了,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王太太家的女儿都生二胎了,你呢?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穿了我最后的防线。
十年前,顾景深跪在我面前忏悔。
说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关,注定给不了我正常的夫妻生活,让我另寻他人。
我心痛如绞,不仅主动办了不婚不育的假报告,还对外宣称是自己身体原因不能生育。
那时婆婆哭着骂我“石鸡”,公公气的当场命令顾景深和我离婚。
为了顾景深,我都咬牙扛了下来。
原来我这些年承受的所有责难,都不过是他精心编制的谎言。
“会到的。”
我放下电话,眼中再无一丝温度。
原本只想安静的结束这一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亲眼看看,当真相被血淋淋的撕开时,这些人的表情会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