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儿子玩得起,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几个机灵的连忙打圆场。
“柔柔和景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了,爱开玩笑也正常......”
他们干笑着。
举起手中的酒杯,“敬友谊!”
我慢慢展开新抽的鬼牌,冷笑道。
“那请温小姐给大家演示一下吧,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捅呢?”
话音落下。
满座无声。
顾景深的眉宇骤然结霜:“姜婷晚,你非要在柔柔生日宴上闹?”
无人敢应。
温静柔的睫毛颤了颤,泪珠就悬在了眼眶边沿:“嫂子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我心思粗,不懂你们那些女孩家的心思,如果惹到你了,我和你道歉就是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递给满脸屈辱的温静柔。
“早就听说你和景深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友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的关系都近到了如此程度,不在乎这些呢。”
“不如拍下来给大家讲解一下,也好给大家长长见识。”
满室寂然。
我挑眉轻笑:“不肯?”
温静柔攥住顾景深的袖口。
脸色苍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晃着酒杯轻笑:“不拍也行。”
“选吧,这瓶黑桃A是吹瓶?还是在你精心打扮的脸上——”
“浇透助兴?”
空气再次冻结。
环视四周,那些打圆场的笑容都僵在这些人脸上。
我问。
“突然哑巴了?刚不是还嚷着敬友谊,玩多大都行吗?”
“姜婷晚——!”
顾景深猛地拍桌而起,酒液震出杯沿。
“你适可而止!大家都是朋友玩笑,你非要搞得这么脏!”
脏?
我指尖轻敲瓶身:“怎么?你是说我脏,还是温静柔脏?”
“别又当又立。”
“要么现在拍照片,要么把酒干了,选一个。”
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拉我手臂打圆场。
温静柔突然尖叫着站起来,睫毛膏被泪水晕成黑痕。
“本来就是我们几个的聚会,谁让你死皮赖脸非要跟来,就嫌你脏怎么了?谁不知道景深十年来就没碰过你!”
我上前一步,还未开口。
顾景深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姜婷晚你没完了是吧!”
狐朋狗友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
“嫂子误会了,静柔脑子笨,但是心思不坏,她要是说错了什么话我们和你道歉。”
“深哥是她儿子啊,母子之间能有什么事啊?”
“母子之间谈这个多脏啊。”
“哗啦——”
推挤间香槟塔轰然倾塌。
破碎的玻璃渣混着香槟溅满地毯。
我嗤笑。
随手抓起身侧的酒杯,连冰带酒劈头盖脸砸过去。
“这么说你们都是她儿子了?”
“明天我就发给你们老婆妈妈看看,看她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外面乱认妈。”
话音未落。
顾景深已经暴怒上前。
却不忘用西装外套裹住温静柔。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给她擦脸的样子,心口最后一丝余温彻底熄灭。
原来在他心里,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轻笑着拎起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