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仍嫌不够,从未碰过我一次。
后来他病情好转,在无数个相拥而眠的晚上,紧紧拥抱我说我是他唯一的光。
我以为他是慢慢接受我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厌恶和他人身体接触的男人,竟然在我为他忍受肌肤之痛时,偷偷收藏着他人的污秽之物。
那个所谓的“陪他度过难关的人”,温静柔,是他从小到大的发小。
家境优渥,从小受尽宠爱,和他同在一家公司工作。
顾景深一直把他当好兄弟对待,半夜一起开黑,一块喝酒看美女。
我曾觉得他没有边界感,也侧面提醒过要注意男女有别。
他却总笑我敏感,说温静柔是他哥们,一起喝酒吹牛逼的知己。
我选择了沉默。
温静柔看顾景深的眼神,我早就看的分明。
那不是一个看至亲好友的眼神,里面翻滚着太多滚烫的情欲。
我结婚前,曾单独约见过温静柔。
我清楚的告诉他,如果她喜欢顾景深,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温静柔当时一口闷了一整瓶白酒,放下酒杯时眼眶通红。
“说啥呢嫂子,我俩纯哥们,你放心吧,我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带起反应的。”
她的模样看起来无比坦然,带着恰到好处的调笑。
我信了。
可万万没想到,在我兢兢业业地坚守着他的洁癖准则时,温静柔早已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她的特殊。
天还没亮透,我就被顾景深踹开了房门。
“赶紧起来收拾,柔柔今天生日宴,别迟到了惹她不高兴。”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窗外灰蓝的天色,闹钟显示刚过五点。
“生日宴需要这么早?”
他已经打好领带,完全没有昨日的震怒,语气轻松。
“我得做第一个给她祝福的人。”
我沉默的跟着他出门,晨雾像冷纱裹住车身。
一路开到城中最贵的酒店,包厢里气球堆成海洋。
温静柔穿着缀满水晶的礼服坐在正中,看到我们立刻站了起来。
“我儿子来了,顾景深你个畜牲!看你昨晚把嫂子折腾的,黑眼圈这么重!”
他笑着赔罪,自然的在她身旁坐下。
那位置原本放着礼物堆,被他随手挪到地上。
我独自坐在对面,看他们分吃一块蛋糕。
吃到一半,温静柔又揽着顾景深的脖子吵着要玩卡牌游戏。
顾景深宠溺的低笑应允。
卡牌游戏进行到高潮,温静柔突然举杯说要爆料助兴。
她歪头冲我笑。
“姐姐知道吗?你俩第一次那啥那晚,他还给我拍照片问该往哪个洞捅呢。”
全场瞬间死寂。
她吐了吐舌头:“哎呀开玩笑的啦!景深哥不是说今天我寿星,玩多大都行吗?”
“算啦算啦,我自罚三杯总行了吧。”
温静柔故作懊恼的去拿酒瓶。
可还没碰到瓶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按住了瓶口。
顾景深从容地拿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
“说的是事实,有什么需要罚的?”
温静柔眼角眉梢顿时染上得意,朝我投来若有似无的挑衅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