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书房里有个无菌保险柜,每周都用酒精棉片擦拭三遍却从不打开。
他说那是商业机密,从来不许我靠近。
直到某天保姆不慎将它打翻,掉出一块黑色的絮状物。
我偷偷扣下一块,找学医的朋友检测。
结果显示那竟然是他女兄弟的呕吐物!
我们结婚十年,他一直宣称有重度洁癖,从不碰我。
鬼使神差的,我撬开了他从不让我碰的保险柜。
里面赫然存放着一条穿过的蕾丝内裤,脱落的指甲壳和头皮屑。
所有的DNA检测都指向一人——
他的女兄弟。
原来他不是有洁癖,只是嫌我脏啊。
......
顾景深回来时,我正坐在客厅修建玫瑰。
他一向爱干净,从不允许我在屋内摆弄花草。
哪怕是在最冷的雪天,我也要跪在花园里修剪完再用冷水冲干净身体才能进屋。
可今天,我突然不想忍了。
他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书房,并未分给我一个眼神,却在经过垃圾桶时突然顿住。
他猛地掀开垃圾桶盖,脸色骤然铁青,转头死死盯住我:
“姜婷晚!你动我保险柜里的东西了?”
我抬眸看他,那曾经让我痴迷的深邃眼眸此刻只剩虚伪。
我想撕开他的衬衫质问,为什么要珍藏那个女人的呕吐物?
为什么骗我有重度洁癖?
为什么把那肮脏的风干呕吐物当古董一样摆在我们婚房?
可最终我只是慢条斯理地剪断一截花枝,语气轻缓:
“哦,你说那个发霉的密封袋?今早大扫除闻着恶心,顺手扔了。”
“扔了?!”顾景深一把攥住我手腕。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柔柔第一次喝酒的——”
他忽然噤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我轻轻抽回手,看着暴起的青筋在他太阳穴跳动:
“一袋馊了三年的垃圾,留着给你泡茶喝?”
“那不是垃圾!”顾景深的声音嘶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
“那是我最难受的时候,陪着我度过难关的东西......”
花刺突然扎进我的指尖,血珠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
“所以呢?”我轻轻吹掉指尖的血珠。
“需要我帮你定个展柜吗?就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裱上‘真爱见证’四个大字?”
他像是被烫到般猛地后退一步。
“你...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真不真爱的?”
“别发疯了,明天柔柔生日宴,我懒得和你吵,先睡书房了。”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摔门而去。
相爱十年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爆发如此大的争吵。
我盯着他散落在沙发上的领带,只觉得胸口像被凿开一个窟窿,呼啸着灌进刺骨的冷风。
既然他早已认定我们不是同路人,又何必勉强自己陪我演了这十年举案齐眉的戏码?
当年他洁癖最严重的时候,整日把自己关在无菌箱里。
我心疼他,所以患有湿疹的我隔十分钟就洗一个澡,浑身皮肤皲裂糜烂。
新婚夜他嫌我不够干净,我用高浓度洗液把身体洗了个透彻,却留下了永远的妇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