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脸色骤变,紧张地支支吾吾,“牧野哥,我……”
突然,一记黑棍狠狠打在江牧野头上,他瞬间晕了过去。
我从身后收起棍子,皱眉催促:“还不走?”
沈月急忙捡起衣服,落荒而逃。
……
次日清晨,江牧野揉着后颈下楼,看向餐桌旁的我,疑惑地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沈月是不是来过?”
我淡定地喝完最后一口粥,“谁?昨晚你洗漱完就睡了,哪有人来过?”
江牧野虽然感觉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
在他看来,有我在,怎么会让沈月大半夜进我们房间呢?
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暗中操纵的。
我正在一点点,把他送给沈月……
他走到餐桌旁刚要坐下,手机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沈月的声音:
“牧野哥,我家水管坏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到。”江牧野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再也没有半分波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月末,离判决书下来还有一天。
过了今天,我就彻底自由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起身开门。
江牧野和沈月站在门外,拎着几个奢侈品袋,沈月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那姿态刺得我眼疼。“你怎么来了?”我皱眉问沈月。
“明天月月我跟去帝京,”江牧野迟疑地解释,“今天一起吃顿饭。”
我瞥了眼两人亲密的样子,淡淡应道:“嗯,我去叫王妈做饭。”
没过多久,餐桌上,沈月紧挨着江牧野,我独自坐在对面吃饭。
“清禾姐。”她忽然开口,语气得意,“牧野哥给我买了好多东西,说新东西能让我更漂亮呢!”
江牧野夹了块排骨给她,“快吃吧!”
“挺好的,恭喜你们一起去帝京。”我头也没抬地扒饭。
江牧野的目光掠过我,夹了筷子炒蛋往我碗里送:“你也多吃点。”
我猛地偏过碗,炒蛋掉在桌上:“不用了。”
“清禾姐,你怎么了呀?”沈月故作惊讶地捂嘴惊呼,“牧野哥也是好意,你怎能辜负了呢!”
江牧野眉头拧起,语气清冷:
“清禾,我知道你因没去成帝京生气,但我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沈月,不能言而无信,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了吗?”
我却抬眼,声音冰冷的反问:“那我鸡蛋过敏,你忘了吗?”
他愣住,眼神恍惚,显然是忘了。
他正要开口解释时,王妈拿着文件袋进来:“先生,夫人,法院发来了一份传票。”
“传票?”江牧野接过。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就在他准备拆时,沈月眼神一动,伸手打翻旁边的粥,痛叫一声,粥洒在她的小腿上:
“好烫……牧野哥……”
江牧野忙将文件袋扔在餐桌,看着沈月红了一大片的皮肤,面色焦急的抱起她就走,
“我先带月月去医院,晚会再回来陪你!”
我冷笑地看着两人匆匆离去,拿起文件袋里的判决书,摘下婚戒放进信封里。
没有任何意外,两人都没再回来。
只收到了一条道歉的短信。
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第二天,江家门口,江牧野和沈月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站在一旁看着。
“清禾。”江牧野关上后备箱转身对我说,“等我安排好就回来接你,到时我们好好生活。”
“好。”我淡淡应着。
心里却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
况且,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过我的位置。
沈月催着出发,江牧野上车前又回头望了我一眼。
四目相对瞬间,往事在我脑中翻涌:
他笑着递来鲜花和生日蛋糕、我们拿着枕头追逐打闹;
我胃痛时他扔下药冷漠离去、车祸现场他救沈月时的决绝……
江牧野,再见,再也不见!
没过多久,我拉着行李箱,抱一盆月季站在门口,最后看了眼别墅。
十年感情,三年婚姻,换来的终究是一场空。
我转身离开。
另一边,轿车里,沈月挽着江牧野的胳膊,
“牧野哥,到了帝京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月月,你说清禾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沈牧野突然问。
沈月脸色微变,
“牧野哥,你想太多了,等我们在帝都安排好,把清禾姐接过来就好了。”
江牧野点头,轻嗯了一声。
说着解开西装扣子,突然摸到口袋处有东西。
他抽出来一看,是一封信
江牧野皱眉拆开,一张离婚判决书和婚戒赫然掉在膝盖上。
他捏着纸的手颤抖,满眼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