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花洒,淡淡道:“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去。”
江牧野眉头一皱,立刻关心上前,
“不舒服,是不是车祸的伤复发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冷漠拒绝,“不用了。”
江牧野手僵在空中,正要发火时,他的手机响了。
“您好,请问是江牧野江先生吗?”
“我是。”
“我是凌海市人民高级法院的,你的妻子夏清禾向我院提起了离婚诉讼,案件已受理,现通知您来我院领取相关法律文书……”
听到“法院”二字,我心头猛地一紧,没想到法院这么快就通知了他。
江牧野正愁没气撒,大怒道:“你才要离婚,你全家都要离婚!”
挂了电话,他冷哼,“现在这骗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他眼里,我那么爱他,根本不会起诉离婚。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总觉得我离不开他。
“后天,同事为我开晋升宴,到时你跟我一起去。”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满意地离开了。
宴会当晚。
酒吧里一群人围着江牧野和沈月两人说笑。
江牧野看着我独自在角落,走过来坐下。
“清禾……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他语气迟疑。
我抬眸看他,“嗯,你说。”
“医院调我去帝京当副院长,能给随行家属安排一份工作,但是,只能带一名家属去。”
“你也知道,月月她……”
我双拳悄无声息地攥紧,指节泛白。
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也是,这半年来,我和沈月之间,他从来就没有选择我过。
我双手缓缓松开,语气平静,“好啊,我同意。”
江牧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我一脸无所谓,“你不是已经做决定了,我不答应,你就会改变主意吗?”
他被问得一噎,脸色难看,“清禾,委屈你了,你放心,等我到了帝京就……”
“我知道。”我冷漠打断。
江牧野顿时语塞,神色尴尬,伸手想缓和气氛,
“清禾,我们去跳支舞吧?”
“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要不你跟沈月跳吧。她一个人有点孤单。”
我递了个眼神给沈月,示意她按计划行事。
她立刻微笑着走过来,牵住江牧野的手:“牧野哥,既然姐姐身体不舒服,那就陪我跳支舞吧。”
江牧野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吧。”
舞池里,沈月笑容灿烂,江牧野脸色冷淡,神色迥异的两人却在尽情热舞。
周围人开始议论起来。
“江主任是结过婚的吧?”
“是啊,怎么和别的女人跳了起来,这太不像话了吧!”
“这沈月真是不要脸!夏清禾也不管一下。”
我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话语,神色平静地看着两人热舞。
宴会结束,我和江牧野刚回到家,门铃声响了。
“谁呀?”
“送药的。”
我心里一紧,急忙开门,拿过药说了声谢谢。
江牧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药?”
他醉醺醺地扶着墙,揉着太阳穴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我强装镇定,“我的止疼药吃完了,又买了些。”
江牧野看了我手中药一眼,点了点头,抬手按了按眉心,“水……”
“我去给你接。”
江牧野走到沙发坐下,我接好水,一边往水里下药,一边偷偷看他。
“水接好了吗?”他催促道。
“来了!”我急忙回应。
江牧野喝了一口,皱眉看着水杯:“这水……”
我的心脏骤然一紧,不知所措。
他将水杯放下:“这水有点热。”
“我这就去给你换。”我松了一口气,刚伸手去接,手腕突然被攥住。
天旋地转间,我被按在了沙发上,江牧野带着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在我脸上。
“清禾……我们好久没做了。”他低头要吻。
手机突然响起,他接通,那头传来声音,
“江先生,第二次通知,若再不来我院领取文书,我院将依法对你按缺席判决……”
“滚!”他把手机挂断扔到一边,唇立刻覆上来,“清禾,我们继续。”
怎么会这么快?按说明不是要半小时才起效……
江牧野单手捧着我的脸,气息急促地吻着,另一只手不住在我身上游动。
快要碰到我胸口时,我猛地推开他:“你……你先去洗澡,我在房间等你。”
江牧野盯着我看了两秒,转身进了浴室。
我急忙抓起手机:“喂!沈月,你到哪了!”
二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时,卧室里一片漆黑。
江牧野喘着粗气摸黑上床,触碰在那温热的身体后,立即兴奋的扑了上去。
翻云覆雨时,沈月忍不住呻吟,“牧野哥……”
江牧野猛地撑起身体翻到一边,灯骤然亮起。
他瞳孔骤缩,厉声质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