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爸爸正要发作，又被我强行按住。
我真好奇，赵普还能说出多么逆天的言论。
“叔叔，以前彩礼是为了弥补女性的生育损失——当然这点我本来就不认可，毕竟生的也是她们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都有人造子宫技术了，有女的没女的还有啥差别？我看不仅不该给彩礼，反而应该收一笔钱。”
“毕竟租子宫舱，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身体是不？”
爸爸推了饭碗回屋。
妈妈也坐在位子上生闷气。
送走赵普后，我哄了他们很久，才让他们相信我没有被三年的感情冲昏头脑。
“我只是想看看，人造子宫出台后，他们这些直男癌晚期患者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没过两天，赵普给我发了个医院地址。
“人家说了，领不领证都可以先把胚胎做出来，趁着你年轻赶紧动手吧，老了影响胚胎质量。”
老？
他比我大足足五岁，整天抽烟喝酒，怎么没担心过自己影响胚胎质量？
我深呼吸了几次，回了个好。
预约到下周六。
我早早来到医院咨询。
大夫给我讲了促排卵和取卵的过程，并表示这个过程对女性比较痛苦。
如果承受不了，也可以选择自然受孕。
“还是用子宫舱吧，要不你连怀孕带休产假，业绩做不上来只能领底薪，咱俩得喝西北风了。”
我没有作声。
只默默记下人造子宫对女性的利弊。
既然是伦理实验，我当然还是选择使用人造子宫。
定好取卵的日子。
本来喊了赵普陪我一起。
但他推脱业绩压力，又不肯跟来。
“取个卵而已，都不用你自己生了，别那么娇气啊。”
躺到医院的床上。
长长的针头刺进我的小腹，我狠狠吸了口凉气。。
不得不说这个头盔的体验极为真实。
我都不敢想象，取卵都这么难受，真要自己生孩子得疼成什么样。
如果再所托非人，真是不值得。
取完卵后，我蜷缩在床上全身冒冷汗。
护士姐姐递给我几张餐巾纸，关心地俯下身：
“没有人陪你来吗？”
我摇摇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第一条就是赵普的信息。
还以为他多少会关心我两句。
没想到他只留言：
【晨星的大客户今天有时间，你完事赶紧过来，他就信得过你！】
在他心里，提成比我重要得多。
我的付出，简直不值一提。
临走前，路过几个女人身边。
她们兴致高昂地讨论着。
“你选了个博士当孩子爸爸啊，一准儿高智商。”
“不如你选的，那可是一级运动员，身体不用操心了。”
我凑过去，简单问了两句。
为首的大小姐听说我是要给男朋友生孩子，而男朋友只是个小业务员，不禁笑出声。
“咱辛辛苦苦取卵，难道就为了这么个普通人？”
“再说我看他都没陪你来，要钱钱没有，要情绪价值没有，好基因更是谈不上，你犯得着给他生吗？”
“去基因库好好挑挑吧，一辈子的大事，想清楚了。”
原来这个时代，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再重要。
正想着问下基因库的事，赵普又发来信息催促：
【完事了吗？再不来徐总要走了，快点！】
我暗暗下定决心。
【好的，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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