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将那一沓文件甩在他脸上,
“傅霆骁,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你也配。”
他脸色铁青,手臂青筋暴起:“那我们就试试。”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天起,傅霆骁就铁了心的要给我一个教训,
原本忠于我的人都被找借口处理了,
原本属于我们的地盘三天两头被人招呼,
财叔躺在病房里,一伙人冲上去就开始打砸,
连阿染走在路上都被人暗算,险些丧命。
曾经点头哈腰的合作商们避而不见,
我将拳头捏出了响,一口牙险些咬碎,
既然如此,最后的一丝情意也已消失殆尽了。
傅霆骁对阮星禾的爱恨不得昭告天下,全然不将我放在眼中,
几个月过去,她早已是各大商场的常客。
我在停车场等了半小时,就看见那辆夸张的兰博基尼嚣张的横在停车位上,
商场的经理在一旁点头哈腰,阮星禾像个公主一样屈尊下了车,
哪里还有当年大山里走出来的土气。
等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电梯,我慢悠悠走过去,抬起了引擎盖,
一小时后,兰博基尼咆哮着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我吹了个口哨,好心地替她拨通了急救电话。
午夜十二点,我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脖颈一痛,眼前一黑,
再睁眼,刺眼的白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我被人一脚踹在膝盖的位置,直直地跪了下去,
阮星禾看向我,眼里快要喷火。
“她想杀了我,她真的要杀了我!”
阮星禾带着哭腔嘶吼着,我眯起眼,看见她的额头上包着一块白纱布,
傅霆骁坐在病床前,正好言哄着,
她将他递过去的苹果一把拍飞。
傅霆骁动作一顿,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阿芙,你过分了。”
我仰脸一笑,没有再恶语相向,
只是静静地盯着傅霆骁:“受欺负了不用哭,报复回去。这是你教我的。”
十八岁那年,我们为了躲避仇家,只能做一个最不起眼的马仔。
夜总会一个叫露露的女人攀上了高枝,
一条撬走了我两条肥鱼,她的高跟鞋踩在我的脸上,骂我下贱。
屋外是暴雨倾盆,我像条死狗一样扔了出去,连哭都不敢出声,
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唯恐惊扰了屋内的贵人。
傅霆骁像疯了一样冲了进去,最后被人打的奄奄一息,
我哭着为他擦去脸上的血,他却朝我咧嘴笑了笑,
他说:“阿芙别害怕,至少我是你的靠山。”
傅霆骁的神情微怔,但很快反应过来,
他看向我:“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你是全然没有听进去。”
说着他大手一挥,几个黑衣保镖将一个人扭送上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阿染。
她被打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傅霆骁,你疯了!”
阿染是十年前和我们俩一起讨生活的人,一起出生入死,
如今,他竟然会对她下手……
他冷漠地看我一眼,随即拿出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