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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姜九笙踢下床时。

我说了分手。

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裴彦辰，吃饱了撑的，是吧？」

看着埋头玩手机的女人，心底渗出滔天的倦。

「姜九笙」

我声音很轻，眼神却冷。

「三人行的世界太累，去爱你老师吧，我成全。」

……

姜久笙一脚踹翻垃圾桶。

「你发什么疯？」

她靠在枕头上，皱紧的眉头满是不耐。

「我只是不小心将你踹下床，至于要分手？」

我蹒跚着爬起，眼神掠过被打翻的垃圾桶，突然很想笑。

被卫生纸裹起来的小雨伞，争先恐和从里面跳了出来。

可使用它们的人，却不是我。

「你明知道我性冷淡，还霸王硬上弓？裴彦辰看看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随着她愠怒的话音落地，冰冷的瓷枕顺势砸了过来。

明明流血的是额头。

可我却觉得心口被凿穿一个大洞。

恋爱7年，她说她性冷淡，近不了男人身。

所以我从来都尊重她。

可笑，她只是对我冷淡，对她的导师苏文昭倒热情的很。

若不是半小时前，我亲眼看见男人从我卧室走出。

估计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苏文昭站在门口，用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解释：

「你别误会，刚才九笙不小心滑倒，起不来，我才进来给她按摩……你也舍不得她脚肿吧？」

「你要气不过」

他大步走到我跟前，说着就要蹲下身，「我给你磕头赔罪」。

「有气冲我来，别折腾小笙。」

我反手揪住他头发，猛力拉近，红着眼。

「茶我喝多了，老绿茶真是第一次见！」

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我使劲的辗，抓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地上撞，痛的他面皮揪成一团。

「不是磕头吗?磕啊！」

苏文昭痛得直抽气，偏偏还要装模作样：「我磕，只要你别闹小笙！」

男人额头还没擦着地面，我被人重重一推。

踉跄着歪倒，后脑勺撞上门框，砰的一声。

「裴彦辰，你还是个人吗？」

「凭什么让我老师跪？」

姜九笙的眼又冷又厉，仿佛我是她杀父仇人，可转头便对着苏文昭柔声安慰。

「老师，你疼不疼！」

她软语心疼的模样，像是苏文昭的恋人。

深吸一口气，我踢开垃圾桶，抬眸对上她。

「那么心疼？」

「你们一起过好了。」

我以为攒够了失望便不会疼。

可心口的撕裂感仿佛漫出浓郁的血味。

我带上眼镜，拿上外套，在苏文昭又是得意又是窃喜的目光下，微笑。

「苏文昭，你赢了！人至贱则无敌，用老师的名义玩自己学生！骂你狗都是侮辱狗！」

撞开男人，我抬脚想走。

手腕却被姜九笙紧紧攥住。

「裴彦辰，再闹就过了，别侮辱我们纯洁的师生情，老师都解释了只是给我揉腿，你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

视线扫过她的膝盖，那里没有一处擦伤。

倒是布满被人揉出来的指印，可见有多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