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可能出事，我不批，有错吗？”
她反驳道，“这行我比你懂！当初说好公司我全权管，你负责签字就行。”
我气笑出声，“钟欣淇，你摸着良心说，公司哪次出事，不是我出钱出力填坑？”
“赚钱没我的份，赔钱就让我当冤大头？哪有这种道理？”
钟欣淇的声音带着火气。
“你就是因为项目输了找茬！分公司挂你名，赚钱不还是你的？我比你更怕你累着，处处替你想，可你呢？”
“裴翊，你投资那么多项目，不差这一个！可宇航不一样，他刚进公司需要成绩！”
“我看好了更赚的项目，这次欠你的钱，以后我加倍给你！快签字，别闹了。”
电话那头突然插进周宇航的声音，故意压低的气泡音听得我一阵恶寒。
“钟总，别和裴总生气了，他不满意，我再改改数据就是了......”
话没说完，就被我笑着打断。
“钟总公司的事自己定，出了事别找我收拾烂摊子就行。”
挂了电话，我顺手拉黑钟欣淇。
胸口的闷堵，才终于散了些。
我索性开车去海边散心。
路上手机不停在震。
钟氏的群里，不断有人@我。
项目组的员工带着怨气，说话并不好听。
“裴总，别为难我们！项目黄了，我一个月白干！”
“周宇航能力暂且不说，数据是全组加班算的！你一个学金融的，不懂建筑就闭嘴！”
“换我是钟总，也选周宇航！有本事冲他去，欺负我们算什么？”
甚至有人匿名p我的遗照。
“要死一起死！我丢工作事小，你就等着破产吧！”
我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一股气退了所有群。
跟他们老板一个德行，不可理喻。
还威胁我？
真可笑。
到了订好的餐厅后，餐刚端上桌。
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裴总，钟总签了您驳回的文件。”
她声音发颤，“还从您公司账户转走三千万，说是项目周转资金......”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转走了？”
“我从没给过钟氏转账权限，她用什么名义转的？”
秘书快哭了，“钟总伪造了您的电子签……财务没识别出来。”
“银行那边说，钱已经到了钟氏的账户，他们只能冻结，没法直接追回。”
伪造签名？
我忽然笑出声。
连最后一点体面，她都不要了
“联系法务部，我会全权追责。”
秘书连声应着，我没挂电话，看着窗外的海浪道。
“还有，把我质押给钟氏的核心专利全部撤回授权，系统后台应该有一键终止协议，你让技术部现在就执行。”
“裴总！”
秘书急了，“钟氏三个在建项目都会因为专利失效停工！违约金至少上亿！”
“公司跟钟氏合作太深，您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啊，先想办法把钱追回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闷声嗯了句。
我没了胃口，起身离开时。
周宇航发了朋友圈，还特意提醒我看。
九宫格照片里，周宇航穿着高定西装坐在主位，钟欣淇正举着酒杯给他庆功。
定位是市中心CBD的旋转餐厅，人均消费抵得上普通员工半个月工资。
钟欣淇对他们倒是大方。
我到餐厅时，周宇航正准备切蛋糕。
我大步走过去，拎起钟欣淇送他的礼物，直接砸进蛋糕里。
“啊！”
周宇航大叫一声后，蛋糕刀掉在地上。
他瞪眼看着我，“裴总这是要砸场子？”
“你对我有意见冲我来！蛋糕是大家凑钱买的，你糟践的是大家的心意！”
他的话让众人纷纷怒视向我。
但我不在乎，反手把沾满奶油的礼盒甩他身上。
“我当然对你有意见。”
“用我妻子买的礼物，穿我妻子买的西装。”
我上下打量着他，“当小三，很光荣？”
周宇航正想还手，瞥见电梯里出来的钟欣淇，突然向后倒在地上。
“钟总......裴总毁了我的庆功宴，还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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