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那年,我往继父杯子里面下毒,却被佛子贺子修撞破。
我死死盯着他甚至设想过同归于尽,可他却扭头往还没死透的继父身上补了十刀。
袈裟染血,佛珠尽断。
被警察带离时,他冲着我咧嘴一笑。
“陈念冰,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禽兽迫害你,我永远会保护你!”
牢狱十载,贺子修出狱之后。
一心礼佛的他却为了我化身嗜血佛屠,为我保驾护航。
他能为我入世娶我,却坚守着最后一条戒律,绝不碰我。
可婚后没多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找上了我。
“子修不是死守戒律不碰你,而是根本不爱你,他嫌弃你太脏了,他只喜欢我。”
她抚摸着肚子,眼里明晃晃的得意。
贺子修慌乱赶来,我却抡起棍子,朝女人狠狠砸下去。
抬眸微冷。
“我不介意当个寡妇。”
……
“念冰,没必要,不过是个小女生。”
贺子修试图拿走我手中的棍子,握紧我的手安抚我。
“我答应过你,这辈子至死都会陪在你身边,旁的人我根本不会在意。”
他语气诚恳。
可是那怜惜的余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那双遮掩不掉的紧张出卖了他。
“你不会在意,好啊,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你没关系吧?”
话落,我眼神狠厉了起来。
抓起旁边的碗,死死捏住李敏的下巴,疯狂将堕胎药往她嘴里和鼻腔里灌。
李敏一边呜咽一边冲贺子修呼喊。
“子修,快救我,快救我。”
听着李敏的声音,贺子修瞬间就红了眼,指骨被捏得发白。
他一把甩开那个碗,目眦欲裂。
相识十几年,从来没闹过一次红脸的贺子修第一次冲着我吼。
“你这样子,和你继父又有什么区别!”
我有些愣住了。
贺子修也是满脸怔忪,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继父的事情是我此生唯一的潮湿。
阴暗的杂物间里,亲妈冷眼的旁观,继父阴森的笑声以及黏腻的触感。
暗无天日的过了一夜又一夜后,我浑身嶙峋,手止不住的发抖往杯子里下毒药。
就在这个时候,贺子修冲了进来。
被撞见谋杀,那时候我脑海里已经设想过千万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却唯一没有想到,贺子修扭头就给我的继父补了十刀。
被镣铐铐住的时候,他说他替我负罪,让我替他好好看世间美好。
他应该清楚的,那个人渣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可如今他却说我和那个畜生没有分别。
下一秒,我掏起旁边的刀毫不犹豫朝他狠狠一插。
“谁才是那个人渣,给我好好说话!”
可噗呲一声,贺子修却迎着刀的方向往前更近一寸。
“念冰,是我不好,一时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点点擦拭我手中他和李敏混着的血。
我想要推开他,他却紧紧地抱住了我。
而那刀已经贯穿贺子修整个肩胛。
可他脸色煞白如纸,就那么任由刀横着,将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
温柔拍打我的背部,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