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谈下十亿订单后，我在公司厕所吐到快晕过去。
才出来，一张扣除当月绩效提成的罚单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上厕所超时，领带都散了，你以为公司是什么地方？垃圾堆吗！”
“你是公司老人了，知错犯错，必须严惩！”
“别以为你能签单就有特权，这个月的提成全部取消，如果再犯，即刻开除！”
我接了杯温水漱口，啐到一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摆了，她却疯了。
……
李雪站在工位过道中央，食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唾沫星子喷在我领口。
“陈墨！你当公司是你家开的？签个十亿单子就了不起了？”
“今天敢在厕所蹲半小时，明天是不是要直接在工位上支床了？”
我倚着工位隔板，伸手把被她戳歪的领带扶正：“你说得对。”
她愣了两秒，突然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别以为装乖就能糊弄过去！”
“你那点成绩哪个不是靠公司平台？离了这层皮你连个看门的都不如！”
办公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当年公司四大合伙人，一同过去把我挖回来的事情，他们这些老人可都清楚。
同行无可匹敌的最高提成，公司来去随意的自由工时，别说我在厕所多待了会儿，就算是我真睡在工位上，大家都该给我腾桌子。
“太对了！”
我啪啪鼓掌，“李总监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我今晚就写八百字检讨贴公司公告栏，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犯的错。”
她的手指发抖，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你……你阴阳怪气谁呢？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倒了杯温水漱漱口：“你觉得是，那就是咯。”
她气得浑身发颤，高跟鞋狠狠砸在地面上，尖叫起来。
“所有人！立刻！会议室集合！”
众人不敢再看热闹，纷纷往会议室走去。
好友张伟拽住我胳膊：“这疯娘儿们真要搞事，你还有心情笑？”
我慢条斯理整理袖口。
“她早就想在销售部安插她的人了，迟早也会找机会对我动手。”
“既然她想闹，就闹呗。”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会议室里，李雪手指敲着桌面上的制度手册。
“公司的制度是铁打的，不是橡皮泥！”
她猛地抬头，“陈墨，你上个月只打卡了四天，今天又在厕所混日子，这是对公司章程的侮辱！”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转着钢笔：“李总说得对。”
“对？”
“对就给我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
“承认你藐视公司制度，承认你配不上销售总监的位置！”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清楚，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我站起身，神色严肃了起来。
“李总教训的是，我确实罪大恶极。”
她分外得意，下巴都翘了起来。
“我申请辞去销售总监的职位。”
“从明天起，我只当个普通销售员，每天按时打卡，绝不超时上厕所。”
李雪脸上的得意之色突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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