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看向我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道歉。”
“什么？”我掏了掏耳朵。
“我让你，给温雅道歉！”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裹挟着滔天的怒意。
我笑了。
“傅承砚，你是不是忘了。”
“我这只雀儿，只会咬人，可学不会道歉。”
“那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傅承砚的声音淬着冰，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他攥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就要往外走。
“承砚，不要！”
温雅却忽然拉住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算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林小姐可能不是故意的。”
她这副以德报怨的圣母模样，看得我差点吐出来。
果然，能让傅承砚惦记这么多年的人，段位就是不一样。
傅承砚的怒火似乎被她这盆“凉水”浇熄了些许。
他回头，看着温雅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心疼。
“小雅，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温雅身上，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我先送你回去换衣服。”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拥着温雅就朝外走去。
苏晚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经过我身边时，她停下脚步，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看到了吗？你斗不过她的。”
“承砚哥的心，从来都不在你身上。”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跳梁小丑。”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傅承砚甚至小心翼翼地为温雅拉开了车门。
那副场景，和谐得像一幅画。
而我，就是那个被排斥在画外的，多余的污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十年了。
我们之间有过争吵，有过背叛，甚至有过生死相搏。
可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为了另一个女人，将我弃之如敝履。
“感觉怎么样？”
季骁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递过来一杯酒。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烦躁。
“不怎么样。”
“吃醋了？”季骁挑眉。
“呵。”我冷笑，“我只是觉得，我的玩具，被别人碰了，很不爽。”
季骁笑了。
“那就抢回来。”
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或者，换个新玩具。”
“比如我。”
我推开他，眼神冰冷。
“季骁，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我帮你搞垮傅承砚，你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至于其他的，我没兴趣。”
季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真无情。”
他叹了口气。
“不过，我喜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塞进我手里。
“这是傅承砚这些年所有的黑料，包括他怎么一步步吞并你家公司的证据。”
“足够让他，万劫不复。”
我捏紧了手里的U盘。
“条件呢？”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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