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挖来这么一具尸骨,摆放地还挺整齐。这就想冒充穆安禾糊弄我,也太敷衍了吧。”
耶律齐崩溃地看向穆连战,“燕王,你让我说多少遍,安禾真的死了。”
他爬到石床旁边捡起一支金钗,“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她的?她很是宝贝这支金钗,从不离身。”
我伸手想夺过金钗,却直接从耶律齐的手中穿了过去。
情急之下,我又忘了自己是魂魄的事实。
我苦恼地甩甩头,只好作罢。
这支金钗是母亲的遗物,是我留下的唯一念想。
当年为了母亲的遗物,我和穆连战争得你死我活。
我不明白,都是一些女子用的首饰,为何穆连战非要和我抢。
明明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有好吃的,一定会分我一半。
得了好东西,一定会让给我。
可自从母亲过世后,穆连战变了。
变得不可理喻,变得不通人情。
现在我死了,母亲的遗物最终会落在他手上,他总算满意了吧。
穆连战一把抢过那支金钗,拿在手中反复摩挲。
“是她最宝贝的金钗又能怎样?想用一支金钗就定身份,太儿戏了吧。”
耶律齐面色灰白,蠕动着嘴唇说:“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
“她就是用这支金钗扎进自己的心脏。”
穆连战冷眼看着他,“越编越离谱,穆安禾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会自杀?”
我是贪生怕死。
那是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在漠北的八年,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为了向死而生。
可惜穆连战,你永远都不懂,我也不需要你懂。
穆连战越来越气愤,手中攥紧的金钗毫不犹豫地扎进耶律齐的脊背。
接连几下,痛得耶律齐满地打滚。
“你到底说不说,穆安禾在哪?”
“求求你别扎了,你就是扎死我,她也活不过来。”
这时,因为穆连战太过用力。
触动金钗上一个小小的机关。
咔嚓一声,从金钗内部弹出一小卷纸。
我苦笑一声。
想过很多种他破解机关的方式,唯独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法。
不过也好,我挖空心思藏在金钗里的秘密,终要重见天日了。
穆连战展开纸卷。
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下面写着一句话,“穆连战,破解这三个机关,你会得到一份大礼。”
穆连战突然青筋暴涨。
“穆安禾,你太阴险了。”
“怪不得让耶律齐带我来地窖,原来就是想诱骗我去开这些机关。”
“谁不知道你最擅长机关术,设的都是连环计,我偏不会上当。”
小时候我和他同时学习机关术,他只能学个皮毛。
我总是设下不少机关捉弄他。
他能躲过第一关,却躲不过第二关,吃了我不少苦头。
这么多年,他可算是长了记性,不敢再贸然去开我设的机关。
一会功夫,林川也带人爬进地窖。
狭小的地窖瞬间显得拥挤。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光顾我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