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战的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
林川立即说道:“皇上不可轻信,洞口只能通过一人,他要走在前面,触动里面的机关,肯定会让你有去无回,还是我先下去为你去探探路吧。
我唇角勾出一丝笑意。
这林川面生,看起来不像是穆连战的旧部。
年纪不大倒是比穆连战谨慎多了。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穆连战略微迟疑一会,转身猝不及防地砍下耶律齐的另一段小臂。
“现在我看他怎么触动机关。”
耶律齐疼得脸变了形,不断哭喊着:“你还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了。”
“现在就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一点点地将你折磨死,我看她能不能忍住不出来?”
我冷漠地看向穆连战。
原来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之前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一个医女。
得知这个消息后。
我想方设法让耶律齐将那个医女掳到漠北。
不仅亲手杀了那个医女。
还将她腹中刚刚成型的胎儿掏出来做成标本送给穆连战。
听说当晚穆连战气得大吐血,发誓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高兴疯了,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在我的心中,他就该孤独一生。
难道现在他也想用这种方式戳我的心窝?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穆连战用刀抵住耶律齐,“你现在马上给我开路,别耍花招。我要亲自下去活捉穆安禾。”
耶律齐忍着剧痛向地窖爬去。
地窖内通风不好。
耶律齐没爬多久,就开始干呕起来。
紧接着穆连战也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忍不住捂住口鼻。
我飘在穆连战的身后,一直看着他艰难地爬过这个长长的洞口。
他边爬边骂,“穆安禾,你对自己够狠的,竟然能藏到这么恶心的地方。”
我讥笑地看着穆连战,“这算什么,要知道我可是在这地下整整待了三年。”
在暗无天日的地窖。
我只能与孤灯作伴,寂寞的时候就和老鼠说说话。
长期待阴暗潮湿的在地下,鼻子早已失灵,还患上严重的风湿。
痛起来的时候,我只能将身子圈成一团硬生生挺着。
到最后所有关节严重变形,连路都走不了一步。
如今再想起这些经历的苦难,我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炷香后,穆连战终于来到一个较大的石室。
透过一个极小的天窗,他赫然发现石床上躺着一具白骨。
再见到自己的尸骨,我心中震撼不少。
想当年我也是燕京第一美人,追求者能排一条街。
没想到十年之后,只能徒留一具丑陋不堪的尸骨骇人。
真是可怜,可叹。
耶律齐惨白着一张脸说道:“燕王,现在你亲眼所见,总信了吧。”
穆连战指着那具尸骨说:“你说这是穆安禾的尸骨?”
耶律齐点点头说:“安禾两年前就死了,这就是她,没错。”
穆连战抱着臂膀,满脸不屑地说:“耶律齐,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给我演这么一出戏,可真够费尽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