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离开训练场，打车前往系统运营中心。
多年未见的业务员陈杰，如今也是个中年人了。
“小陈，你不是说审批通过了吗？为什么会被驳回？”
他没有回应，只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影像里，赵刚拎着一口箱子，放在经理办公室。
两人有说有笑，熟悉得很。
陈杰无奈地关上手机。
“我们公司也是为了赚钱，你儿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经理就要求我驳回了。”
怎么会这样？
我声嘶力竭地呐喊。
“这是谋杀！这是受贿！我要报警，我一定——”
话没说完，后颈一痛，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睁开眼，面前是喧闹的赛场。
周围都是赵刚的粉丝，身穿他的应援服，高声喊着口号。
“听说了吗？赵哥保证百分百能赢，让我们赶紧给他下注呢！”
“这么好的粉丝福利谁家有？我可是把身家都押上了，就赌他赢！”
再一问，原来这人山人海的粉丝有一大半，都是被这小道消息吸引来的。
竟然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给他站台。
赵刚，早就不是我记忆里的乖儿子了。
“有请上一届比赛的冠军——猎豹登场！”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挥舞着双臂跳上擂台。
他全身肌肉紧绷，难怪可以轻易打死我，赵刚绝对不是对手。
我慌忙找寻手机，要给陈杰打电话求救。
哒哒哒。
许娇踩着高跟鞋，出现在我身后。
“你是在找这个吗？”
她高高拎起我的手机，狠狠扔在地上摔得粉碎，随后附在我耳边低语：
“转移系统的秘密，赵刚告诉我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的成功，你就坐在这儿慢慢欣赏吧。”
当年签订转移协议时就有一条，除了我们两个当事人外，不得将消息透露给他人知晓。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赵刚愿意砸钱买通经理，谁也奈何不聊他不是吗？
不久，赵刚也登场了。
望向我的时候，他神情肃穆，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我装作去洗手间，脱离许娇的视线。
拦住一个路人借到手机，凭记忆打给陈杰。
一遍，又一遍......
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没有退路了。
难道我只能像上辈子一样，被打碎五脏六腑绝望而死吗？
趁比赛没开始，我抢了保安的喇叭站上高台：
“快停下！”
“赵刚不会受伤的，因为他所有伤痛都会转移到我身上！”
“我是他妈妈，都五十岁受不了这些了，快停下啊！”
保安把我按倒在地上。
拿走喇叭的许娇，用高跟鞋踩在我手背上反复碾着。
我能听见指骨碎裂的声响。
“大家不要着急，她精神出现了问题，我们这就请她出去。”
许娇把我锁进二层包间。
面对这场骚乱，赵刚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比赛的哨声响起。
人山人海呼啸着。
“赵刚必胜！”
“赵刚冠军！”
我闭起眼睛靠在沙发椅上，等待疼痛降临。
没想到音响里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赵刚崩溃的喊声：
“好疼啊！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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