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沉宴是青梅竹马,也是所有人眼中的天生一对。
可是后来。
他却拆散了我的舞团,打断了我的腿。
我让他的公司血本无归,流落街头。
所有人都说,我们会拖着彼此下地狱。
再见面时,他已经在金融圈呼风唤雨。
聚光灯下,他谈笑自若,眉目间全是得意。
“顾总,听说您即将订婚,是真的吗?”
他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却直直落在我身上,恨意满满。
“是啊,她很好,不像有的人——”
“死了都叫活该。”
会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追问八卦。
我捂住发疼的心口,释然一笑,转身离去。
如你所愿,顾沉宴。
到我死的那天,我们的孽缘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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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我和一个刚进门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她一个踉跄,细高跟又准又狠地踩到我旧伤口上。
一阵钻心的疼,我呼吸一滞,冷汗直流。
我抬头一看。
她年轻清纯笑容温柔。
眉眼还有三分像我。
几乎一瞬间,我就确定了,她就是顾沉宴的未婚妻。
听说她是顾沉宴从外面捡来的孤女,捧在手心,极尽呵护。
还没等我开口,顾沉宴已经将她护在怀里,反手把我狠狠推倒在地。
俯身替她按着脚踝,他的嗓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以后走路小心点,别撞上晦气东西。”
女孩眼眶泛红,摇摇头: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这位姐姐……”
“不小心?”
顾沉宴立刻抬眼,带着恨意死死盯住我。
“某些人心思恶毒,恐怕巴不得别人摔倒,才觉得自己赢了吧。”
周围人哗然,纷纷侧目。
我捂着小腿,笑着看向他:
“顾沉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护短。”
话音未落,他骤然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近乎要捏碎骨头。
“护短?”
他低声冷笑,唇角都是狠意。
“那是因为她配!”
顾沉宴掏出一叠钞票,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她就算真的踩断了你的骨头,我也照样护着!”
我的指尖因疼痛而发白。
原来他护短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
那个人却再也不是我了。
我跪在地上,一张张地将钞票捡起来,然后仰脸冲他一笑:
“好啊,顾少,只要钱给到位,腿你随便踩。”
顾沉宴怔了一瞬,随后目光变得格外厌恶:
“苏挽歌,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贱!”
“现在,我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随后他转身将那个女孩横抱了起来,温柔地吻在她微乱的发丝上,声线温柔宠溺:
“挽挽,我们不和这种人为伍,别怕,我带你离开。”
他阔步往外走去。
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舆论的中心。
“苏挽歌!”
“原来她就是当初被顾少亲手打断双腿的未婚妻!”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无数闪光灯对准狼狈不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