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取你几滴心头血也不为过,就当给你净化心灵了。”
他给了那大夫一个眼神,那大夫便举着刀朝我的心口剜去。
随着刀尖刺破衣物,慢慢插进我的皮肉向心脏一点点靠近。
我惨叫着祈求沈风年让大夫住手。
可是他却转过身去不在看我,然后捂住程诗雨的耳朵,轻轻的说了句:
“别让这脏污之声吵到你休息。”
我彻底陷入绝望,而这时我已经感觉到刀尖已经触碰到我的心脏。
那大夫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嘴角微勾。
他猛地一用力,我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彻底昏死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
胸口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嘤咛了一声:
“是不是很疼,你放心,我问过大夫了,只要好好调理,十天半个月便会恢复如常。”
沈风年守在我的床边,用罕见温柔的语气说道。
“这次若是能治好诗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这迟来的关心,直让我胃里翻腾。
我忍住呼之欲出的恶心,怔怔的望着沈风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离。”
刚才还假模假样关心我的沈风年立马变了脸色:
“阮文竹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说过了,在我这,只有休妻。”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把沈家的生意做好,正妻之位还是你的。”
沈家这些年在我的经营下,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了。
原来沈风年不同意和离,也是跟当初沈老太太一样,只是因为我经商能力一流。
自嘲的笑了笑,经过这两次伤害,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辩什么。
沈风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已经妥协,他给我掖了掖被子: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带你回阮家看看爹娘。”
沈风年走后,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我蜷缩在床上,紧紧攥着被子。
再忍耐一下,算着日子,明天各大族长就能到,到时候我就解脱了。
我呼出一口气,一夜未眠。
天刚亮,我就拖着病弱的身子在大厅等着。
等了半晌,并未看到有族长前来。
内心闪过一丝不安,我用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
这时沈风年带着一帮下人来到大厅。
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大夫,我暗道一声不好。
想要逃却被他按在了凳子上:
“诗雨还是未醒,大夫说药效不够,需要加大药量,所以还需要再取一次心头血。”
我目眦欲裂:
“沈风年,你是要我死吗?”
沈风年目光躲闪,声音沙哑:
“这是我们欠诗雨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把我们要和离的事情告诉了沈家各大族长,他们一会便会来,沈风年到时候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我几乎是嘶吼着问他。
沈风年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们不会来了,你送出的信管家悉数都交给了我。”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风年后面的管家。
管家唯唯诺诺的开口:
“少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家怎么也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