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竹,诗雨受了那么多罪才回到我身边,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舒服的一走了之吗?想走,只有休妻!”
说罢他搂着程诗雨往外走去,程诗雨靠在他的肩头:
“风年,都怪我,太太才想要跟你和离,我还是走吧。”
沈风年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吧,阮文竹爱惨了我,她只是嫉妒我对你好,在这欲擒故纵呢。”
听着沈风年奚落的话语,我的眼泪如决堤一般。
三年付出,像一个笑话。
对沈风年最后一丝眷恋,也在刚才消之殆尽。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起身,写完了和离书。
又写了一封书信让下人送到阮家。
沈风年,这次我不会在妥协了。
第二天一早,送信的下人回来说。
阮家老爷跟夫人去探亲了,要三日才回。
我思索了片刻,三日,应该也来得及。
我正准备跟下人再交代一些事宜,沈风年突然冲了进来:
“诗雨晕倒了,你快跟我走。”
他拉住我就往外走,我用力挣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晕倒了,就喊大夫,让我去有什么用。”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沈风年却不由分说的死死拉住我往程诗雨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不管我怎么挣扎,沈风年也不放手。
最后干脆我也不挣扎了,任凭他拉着。
到了程诗雨的房间之后,我看见大夫正坐在她的床前。
而程诗雨正躺在床上,好像是昏迷不醒。
“大夫,你看她行吗?”
大夫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正疑惑着,沈风年冲外面招了招手。
几个粗使婆子一拥而上,把我五花大绑起来。
而刚才那个大夫此时拿着一把刀冲我走来。
我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子,面色惨白,扭头大声质问沈风年:
“沈风年,你要干什么!”
沈风年没有看我,而是低头看着程诗雨:
“大夫说,诗雨是因为之前太多不好的回忆导致她心脉受损,若是不及时救治,就有性命之忧。”
“那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我不解的问道。
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复杂的情绪让我看不太懂:
“因为大夫说,治疗此病的药引,需要怀胎三月以上孕妇的心头血才可以,所以这次就辛苦你一下。”
我从不解转为震惊:
“沈风年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救人的法子,况且我腹中胎儿早在昨天就没了!”
沈风年扫了一眼我的小腹,眼里露出了疑惑:
“你说什么?孩子没了?”
“你若是不信,就让这个大夫替我把脉看一下。”
沈风年冲大夫做了个揖:
“劳烦先生先去给她把下脉,万一是真的,那这药就不管用了。”
那大夫没说话,径直走向我。
把完脉之后,他捏了捏他的山羊须:
“沈公子,您夫人喜脉平稳有力,不像是流产的脉象。”
我长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这是从哪里找的大夫。”
沈风年立马不屑地冷哼一声:
“阮文竹,就算你不想帮诗雨,也不至于咒自己孩子死吧,你还真是心肠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