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把毒血吸出来。
但伤口的位置在膝弯,我自己根本做不到。
“陆野,帮我把毒血吸出来,好不好?”
我抬眼看向陆野,语气也软了下来。
“陆狗,听到没!”
邬蔓拔高了音调,朝陆野挤眉弄眼:
“你的女友叫你过去亲她的腿,还不快去!”
“啧啧啧,细狗行不行啊?是不是平时没把你女朋友喂饱啊?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饥渴难耐,想当着大家的面表演活春宫啊?”
一番露骨言论,引得队友们哈哈大笑。
陆野涨红脸,狠狠瞪了我一眼:
“林溪,你还要不要脸!要发骚就自己拿鞋底使劲拍两下,别来恶心我。”
我气得眼前阵阵发黑,眼看着毒素开始蔓延,我咬着牙用匕首划开腿上的肉,挤出黑紫色的毒血。
“哎呀呀,不就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还用起苦肉计了。”
邬蔓看着我鲜血淋漓的大腿,满脸幸灾乐祸,她用手肘撞了撞陆野:
“陆狗,你女朋友自残了,快去哄哄她。”
陆野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我以为他终于肯信了,却见他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装什么装,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别以为自残就可以威胁到我,有本事就一刀抹了脖子。”
我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在一段尖锐的断枝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
陆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扔垃圾一样丢给我一瓶碘伏。
“拿去消毒,别再摆出这副死样子了!”
碘伏瓶滚了几圈,停在泥泞里。
我低着头,声音平静道:
“陆野,我们分手吧。”
陆野愣住,随即想到了什么,一脸鄙夷:
“呵,自残卖惨行不通,现在又开始用分手来威胁我了?林溪,你的戏能不能少一点?”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不再看他,颤抖着撑起身体去翻背包。
背包里有一瓶应急喷雾,可以减缓毒素蔓延。
然而,我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喷雾。
一旁的陆野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喷雾,蹲下身往邬蔓小腿上喷了几下。
“雨林的蚊子很毒,这个喷雾你拿着驱蚊。”
邬蔓拿着喷雾从头到脚都喷了一遍,生怕我看不见似的,还往空气里喷,在弥漫的喷雾下转着圈。
没一会儿,喷雾空瓶了。
陆野扔掉空瓶,一脸嫌弃。
“林溪,研究院给你批了专款买药,你就买这些垃圾货敷衍我们?”
我现在喘口气都疼,但远比这更痛的,是昔日爱人张口就来的污蔑。
“这不是驱蚊花露水......”我声音嘶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是最新研制的抗毒应急喷雾,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邬蔓指着腿上的小红点,撇撇嘴:
“效果也不怎么样嘛,连个蚊子包都消不下去。”
她眼珠一转,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提高了音调:
“你买的那些血清,是不是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呀?”
“你!”
我气得浑身颤抖,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而这副样子,在其他人看来,反而成了心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