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序,这才刚刚开始,背叛的人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
当晚,我就接到了墓地管理员的电话,
“桑小姐,不好了!有人把您父母的骨灰盒给撬开了,骨灰被喂给了附近的流浪狗!”
我几乎是爬着冲出门的,赶到墓地时只看到在墓穴附近舔舐的野狗。
我跪在地上,呕吐不止,浑身冰冷。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宋时序打来的电话。
“桑月,看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滚回来,把离婚协议签了,这就是你害南音差点流产的代价!”
我跪在父母的墓前,心中恨意疯涨。
爱我时爱到与全世界为敌,恨我时恨不得挫骨扬灰。
我双目猩红,颤抖着手拨通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诧异的男声:“桑桑?”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发出呜咽声,
“是我,桑月,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搞垮宋时序,你让他生不如死。”
回到家时,宋时序正坐在沙发上,似乎专程在等我。
许南音被我打怕了,缩在房间安胎,不敢出来。
见我身上沾满泥土和草屑,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
“舍得回来了,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努力让自己平静开口。
“离婚协议书,我可以签。”
“我只有一个条件,在你们婚礼当天,我再签字离开。”
宋时序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见我没了此前的激动愤怒,他满意地勾起嘴角,语气缓和。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其实你也不用走,离婚后你还是宋家的养女。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亏待你。”
我心底忍不住冷笑,把我当作玩物丢弃。
他还想用妹妹的名分把我拴在身边,继续看着他和许南音恩爱?
从眼里只有我到如今厌弃嫌恶,
他口中对我好一辈子只坚持了十五年。
宋时序说不想生孩子,怕宝宝以后和他一样患病。
我就咬牙打掉了刚怀的宝宝,甚至做了节育。
可如今,他却在满心欢喜期待另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或许,我从来没真正走进过他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异常安分,几乎不出门。
许南音大概以为我被驯服了,变本加厉地在我面前炫耀宋时序对她的好。
甚至在她新调香室这天,强迫我参加开业典礼。
宋时序的确很爱她,请来不少京北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南音穿着高定礼服,挽着宋时序的手臂,笑得春风得意。
所有人称赞他们两人郎才女貌,不约而同地将我这个宋太太抛在脑后。
我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开业仪式的重头戏是许南音现场展示她最新研发的顶级香水。
宋时序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和赞赏。
就在她拿起精致的香水瓶,按下喷头时,
一股带着刺鼻恶臭的液体喷射出来,浇了许南音一身。
她尖叫一声,双手胡乱地擦着脸。
众人纷纷掩鼻后退,记者们则疯狂按动快门,记录下这无比尴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