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呆呆看着地上那块白布，突然哭得撕心裂肺：“我可怜的女儿啊！”
我轻轻搀着她：“妈，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调查清楚的，一定会给小雨一个交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警戒线拉了起来，救护车停在边上，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进来。
婆婆冲过去，被公公死死拉住。
她一直喊：“女儿，小雨！”
担架被白布盖住推走。
我和公公婆婆赶去警局，做笔录。
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赵琪上周改过安全参数。”
“今天她独立操作流程，错了两步。小雨告诉我她提醒过赵琪，然而爆炸就是在那之后发生的。”
警察点头，记下：“好，我们会调监控核实。”
做完笔录，天已经暗了。
我把沈父沈母送回家，又安慰了几句，叮嘱他们先休息。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透。
路灯刚亮，我一抬头，就看到沈浔站在不远处，西装笔挺。
赵琪挽着他，化着淡妆，眼圈倒是红的。
他瞥我一眼，语气不耐：“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我绕过他们想走，沈浔伸手拦住。
“去哪儿？我来就是撤案的。这次是意外事件，你根本不用报警。”
我看他一眼：“爆炸是意外还是违规，得警察说了算，不是你。”
赵琪眼圈一红，靠在他肩上：“我本来一个人做的。是叶老师妹妹非要过来帮忙，摸了两下阀门就乱了。要不是她添乱，可能也不会出事。”
听到这话，我笑了：“到底谁不专业？你在国外的水硕都没毕业，靠着关系空降进研究所。上周你擅自改了参数，评审没通过就偷偷上线。系统日志都在，别想赖。”
赵琪抿着唇，眼神飘忽不定。
我看向沈浔：“你招她进研究所，到底是为了科研，还是为了养情人？她回国这几个月，你几乎没来实验室，整天和她出双入对，各地‘出差’。你以为这些事没人知道？”
沈浔脸沉了下来，语气低冷：“别瞎说。我和赵琪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出差是工作需要。”
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昨晚也在工作？今早她喊你拿浴巾，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沈浔眼神坦荡：“你不要误会……赵琪脚扭了，我只是顺手帮她拿一下……”
我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我已经把流程说完了。你要撤案，就去说服警察，别拦我。”
他没让开，反而把一张卡硬塞进我手里。
“这里有十万，”他盯着我，“买你妹妹的命，够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卡。
“那不是我妹妹，是你妹妹！”
“呵，我妹妹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今天早上还给我打电话呢，你不要再骗我了。”
他冷笑了一声：“叶蓁，拿了这钱，就当这事翻篇。要是不接受，我们就离婚吧。”
我抬眼看着他，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行。离吧。”
走廊忽然安静下来。
沈浔明显愣了一下，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离婚。”我平静地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你不是第一次拿这个威胁我。可惜这次我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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