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先别动小心碰到伤口,很疼的。”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少假心假意了,我疼死了你才开心吧?”
看着对我咬牙切齿的妈妈,我愣了愣,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她不爱我了。
上一世,妈妈为了我能跟着哥哥去学堂,被爸爸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
所以我才能考个好成绩,但同时也被爸爸卖了个好价钱。
死后我才知道,我的丈夫也死了。
只要爸爸发起疯,她总会把我护在怀里,舍不得伤害我一丁半点。
然而在这个夜晚,每当我被梦魇吓醒,妈妈幽暗的目光总是盯着我。
妈妈给予我的不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冰冷的眼神。
在奶奶的鼾声中,我和她无声的对视着。
如果有两张船票,上一世的妈妈一定会给我一张。
可重生回来的妈妈显然不爱我了。
但我欠妈妈的那张船票,一定会还给她的。
我和奶奶起了个大早做饭,爸爸一脚踹开门看到妈妈还在昏睡中。
他又折返回去,再次进来手里拿了一罐药。
“妈的,别真被老子打死了,这年头的女人都不好骗了。”
他粗暴的扯开妈妈的伤口外的布料,全然不顾有外人在场。
很显然,哪里已经上过药了。
爸爸把妈妈从床上扯下来,一脚踹醒妈妈:
“你从哪儿弄的药?这药岛上没有,是不是那个男人给你的?啊?!老子问你话呢!”
妈妈刚红润一点的嘴唇,现在疼的再次苍白起来,眼神笃定的看着我,自嘲一笑:
“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流着畜牲的血怎么可能帮我。”
“是怕我死了这个家就只有你干活了,但是又忍不住拿我邀功,对吧?”
一个巴掌扇在妈妈脸上,留下粉红的痕迹。
“你踏马在胡邹邹什么,老子问你是不是那个男人给你的?!”
眼泪从妈妈眼角滑落,她认命的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个字:
“是!”
眼看爸爸要解开皮带,我冲上前大喊:“是我……”
话还没说完,被奶奶捂着嘴,强硬的脱出房间。
七岁多的我,完全拧不过45岁的奶奶,身后传来爸爸的谩骂还有妈妈的惨叫。
“你以为现在进去就能救你妈?别想了!”
奶奶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听她的话安静下来。
因为我从小受妈妈影响,是她骗妈妈来了岛上,我和妈妈都恨她。
但我知道,奶奶很聪明。
“那我该怎么办?”
奶奶看着我的眼神怔了怔,沉默的片刻后说:
“想想你妈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咬着唇,思考了会儿,坚定的走到房间外面,推开门说:
“爸!”
爸爸身下的妈妈伤口撕裂又添了许多新的伤口,他双眼猩红。
“怎么,你也找打?”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眼前的恶魔。
“爸,你不是说妈唱歌最好听了,要用她赚钱吗?”
妈妈是个音乐生,如果她十八岁高考完没有来岛上旅游,现在应该是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大歌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