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看了看手表,起身:
“行了,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让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男人的惊呼声。
我走下病床,顺着二楼的窗户看去。
沈鸳像是不小心崴了脚。
那天找来的手语翻译官穿着风衣,蹲在地上,轻轻为沈鸳按摩裸露的脚踝。
原来所谓的过敏,只是因为对方不是心中所爱而已。
心里像有千军万马在屠戮,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静静给律师打去电话:
“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吧,对,我要离婚。”
回到家,收到沈鸳的短信。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影响了客户的心情,我会办个宴会,你记得好好赔罪。”
可我的罪过是什么?
不该扶她,放任她摔下悬崖?
还是,那个可笑的‘对男人过敏’症?
但我还是答应了。
宴会那天,我几乎和沈鸳同时到达现场。
她的身旁,紧紧跟着那个叫苏雨辰的男人。
两人的礼裙和领带,都是宝蓝色,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那是设计师为庆祝自己和丈夫结婚十周年纪念日,而推出的情侣款。
而我们相距数米远,生疏的像是陌生人。
察觉到在场众人目光中的探寻,沈鸳犹豫了下,抬脚朝我走来。
我直接转身走向客户,将手中的礼品送过去。
客户是个极有涵养的夫人,尽管无法开口,仍用手语向我表达关心:
“秦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您还好吗?”
“听说您一直想要个孩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苏雨辰赶紧凑过来,想要帮忙翻译,却被我抬手阻止。
我向客户敬了杯酒,礼貌笑道:
“谢谢您的关心,也谢谢您在我妻子生怕过敏,不肯救我时,对我施以援手。”
“不过我已经不想要孩子了,毕竟,他的妈妈视他爸爸为病毒和洪水猛兽,在这种家庭出生,并不会幸福。”
“所以我会和沈鸳离婚,以免再拖她后腿。”
随后,我看向苏雨辰,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我的话。
“苏先生,尽管我妻子当时抱着你安抚,但听说你吓得不轻。”
“所以今天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祝你晚餐愉快。”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意思?秦先生坠崖,是因为沈总忙着抱别的男人,她不是对男人过敏吗?”
“人家老公都要坠崖了,这男的又没事,有什么好怕的?还需要别人抱着,他和沈总什么关系?”
“明摆着啊,连领带都和沈总的裙子是情侣款,小三呗!”
苏雨辰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而我看到了沈鸳眼中的惊讶。
是的,我也会手语,可她从来都没兴趣了解我的任何事。
我收回目光,礼貌地向宾客点点头,抬脚离开。
刚走出酒店的门,一道身影就挡在了面前:
“秦澈,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沈鸳的脸黑得像锅底:
“谁许你当众往雨辰身上泼脏水的?!”
“今天来得客人有媒体界的朋友,要是传出去,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谁还敢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