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这才叫人参,没见识的乡巴佬。”
“啧,当初就该设立入学门槛,否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也不会惹出这一堆事情。”
保安从远处走过来,挥舞着电棍,把我和女儿当垃圾一样赶出学校。
朝地上啐了口浓痰:
“呸!讹钱还讹上到学校来了!当这是你们洗浴中心吗!”
校门紧紧关上,把我和女儿彻底隔绝在外。
上体育课的学生堵在校门口看热闹,那些目光像是锋利的冰锥,带着铺天盖地的恶意朝我们袭来。
我面无表情,紧紧牵着女儿手。
她头埋的更低了,浑身僵硬,像花儿被人恶意踩踏碾压似的蔫了。
我轻轻抚摸女儿的脸,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傅时闻,我们的女儿被欺负了。”
听筒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巨大的震惊和欣喜。
“给我个地址,十分钟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不再感到害怕愤怒,反而异常冷静。
因为那些让我女儿受委屈的人,马上要倒霉了。
我牵着女儿冰冷的手准备去车上休息,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记者,突然蜂拥围了上来。
他们扛着长枪短炮,有男有女,见到我就像吸血的蝙蝠,疯狂地涌进来。
女儿吓的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我脱下外套挡住女儿的脸,愤怒瞪着眼前的记者。
“许小姐,听说你教唆女儿诈骗学校,拿萝卜充当人参,如今工作丢了,女儿被勒令停课,这算不算自食恶果?能说说现在的感受吗?”
“许小姐,你女儿没有父亲,是不是因为陪睡的人太多,不知道父亲是谁了?
“许小姐,你打算如何赔偿展管百万的极品人参?难道真的打算捡起来老本行?岔开腿来钱?”
说着话的同时,提问的记者突然伸手扯出我怀里的女儿。
女儿的被扇烂的脸暴露在镜头下,记者眼里的嫌恶恶心笼罩在她全身。
她痛苦地喘着粗气,羞耻地抬手抓脸。
“妈呀,为了讹诈学校,居然把女儿打成这样,畜牲啊!”
“啧啧啧,脸都溃烂了,快拍下,全是素材。”
此起彼伏的嫌弃和鄙夷,像尖刀直直扎入胸口。
女儿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滚落。
“许雅琪小朋友,你不要害怕,有这种恶心的母亲不是你的错,等你妈被抓入狱后,我们会帮你找一家可靠的福利院。”
见我慌乱无措,摄像机又立刻怼到我脸上,开起现场直播。
“展览交流会职员许烟茗,私生活放浪,教唆十岁女儿讹诈学校,偷窃百万人参,实乃社会败类,我们将实时直播,直到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团团围住,我死死护着女儿,没有多余的精力反击。
任由闪光灯不停工作,把我最狼狈,难堪的模样全部记录下来。
不知何时,周老师站在保安亭,她双手环胸,无声的看热闹。
笑够了,她缓缓走过来,面向记者,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记者朋友们,我就是那个被讹诈的老师,许雅琪小朋友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