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想爸爸。
顾煜城伸出去想摸女儿头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他脸色沉了沉。
我适时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疲惫:“你看你,总是加班加班,女儿都快不认识爸爸了。”
他神色这才松动了一些,勉强伸手拍了拍乐乐的后背,声音干巴巴的:“乐乐乖,爸爸以后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乐乐却把小脸埋得更深,没有回应。
顾煜城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压了下去。
几天后,沈雯雯戴着口罩和墨镜找了过来。
我趁着墨镜顺着她鼻梁滑下的间隙,看到了那抹青黑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但我没说出来,只笑问道:“雯雯,你大热天的怎么裹这么严实?”
沈雯雯颤着嗓子道:“清雅,你是不是把我谈了个男大的事情和别人说了?”
我皱眉思虑片刻,说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告诉我老公了,之前你也没和我说不能说出去呀。”
沈雯雯和顾煜城刚开始鬼混时,身上总会有好多草莓印,她每次都会和我炫耀,这是她的“男大”男朋友留下的印记。
我上次便顺水推舟,就这么告诉顾煜城了。
“我和那个男大早就分手了,你以后别乱说了!”
沈雯雯以为是我的无心之举将她害惨了,但实际上,我就是故意的。
“嗯嗯。”我乖乖地应下她的话,也没有多问。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开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郊一家看似普通的私人侦探事务所。
老板姓李,做事干净利落,口风极紧,价格公道。
我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到他面前,里面是之前陆陆续续拍到的,顾煜城和不同女人暧昧的照片,以及今天沈雯雯上他车的清晰连拍。
“李老板,这次帮重点盯紧这两个人。特别是这个女的,沈雯雯,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踪,接触的人。”
李侦探迅速翻看了一下照片,点了点头:“明白。詹小姐这次想要什么程度?”
“越详细越好。开房记录,消费流水,亲密照片,高清视频……我全都要,”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另外,再帮我深入查一个人。”
我递过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名字:宋飞。
以及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地址。
李侦探接过纸条,没有多问一个字:“好,有消息立刻联系您。”
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
不过短短一周多,我要的东西,便开始源源不断地送到我指定的安全地址。
次日,顾煜城的消息如期而至:“今晚要加班,有个重要应酬,你带乐乐出去吃点好的。”
紧随其后的,是一笔堪称丰厚的转账。
我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和数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然而此时此刻,我就坐在他公司大楼街对面的咖啡厅里。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
我看着他殷勤地护着沈雯雯的头,将她塞进那辆招摇的跑车副驾。
她身上穿着一条紧身超短裙,短得几乎遮不住屁股,脸上洋溢着刺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