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还真是应景,满满一怀不知道还以为爱得有多满。
实际稍微一用力就知道全是可笑的空话。
助理递来近几年顾宴川的消费记录,无数条名贵鲜花的订单收货地都是国外。
我彻底哑然失笑,让所有人离开了我和他的家。
站在门前,汽油味刺鼻,
我点燃那捧棉花扔进门,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我们的别墅。
我什么也没带走,而是直接回到爷爷的宅子。
一身儒雅的男人正对坐与爷爷饮茶,看我时不由一怔。
“这次也是劝爷爷把我绑回家跟你联姻的吗?”
他无言垂眸,看起来是被说中。
爷爷面色凝重,却没对我喝斥半分。
我跪在鹅卵石小路,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彻底打醒了自己。
“爷爷我后悔了,白先生也不用劝了,我愿意。”
当晚,我赶到顾宴川待的酒店,不是捉奸,径直走进另一间房。
浑身脏污的表妹从昏迷中苏醒,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她猩红着眼死死掐住我的胳膊,
“表姐,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是姐夫给我的酒里有药,我怎么可能在你们订婚前夜跟他——”
她泪水糊了满脸,发狠咬住我的小臂,我疼得浑身颤栗,
紧紧抱住她。
果然,从来就没有什么友情的背叛,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强奸犯。
每一年的女人,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只是他用来羞辱我的道具。
我却信了他每次被女人勾引的说辞,一再退让原谅。
那些女孩不明真相,只觉得无颜面对我,只能独自忍下屈辱。
心被钝刀反复割烂,我痛苦闭上眼。
“他不是你姐夫了,对不起,我一定帮你报仇。”
我的声音发颤,表妹的呜咽里我甚至能听清隔壁房间的苟且之声。
“柔婷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馋了你多久,我要死在你身上。”
掌心渗出血丝,眼底一抹寒冷杀意。
隔天一早,我与他一手打造的公司内,
我狠狠将假账甩到了顾宴川那些狗腿子脸上,还未开口。
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
我眸子一沉,消息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早。
哪知他顶着一脖子吻痕朝我猛然怒斥,
“谁让你烧了别墅的,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就算你不管那里面有我们的共同回忆,那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毁掉?”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具体指什么。
他猛然将我推到身后的显示屏,后脑一下子将屏幕砸成混乱噪点,
我吃痛抬头,对上他暴怒血红的眼,
“我的衣柜里有柔婷送我的领带,你就这么小气,我留个几年都不行?”
“你们是最好的闺蜜,我跟她九年前一夜情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至于这么记恨她,拿她送我的礼物出气?!”
我顿觉荒谬,同样红了眼,
即使已经死心,他不寻常的反应还是让我心如冰窖。
那条混杂不明液体和唇印的领带,原来是他和沈柔婷的纪念。
温热液体沿后脖颈流下,倒映进他眼底。
顾宴川平静下来,松开了我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