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跟随其后的沈柔婷拉了拉他的胳膊,又重新递给他一条领带。
同样的肮脏,却安抚下他,被他视如珍宝戴上。
“能滚了吗?”
我懒得在公共场合跟二人纠缠,毕竟二人早就成了行走的病原体。
哪知沈柔婷一下子扯住我手腕,粗暴拿下玉镯自己戴上。
“闺蜜好久不见,这就当你的见面礼和赔礼吧,怎么一见面就要我滚啊?”
我伸手便要拿回,半空中被一双大手攥住。
“很公平,赔给柔婷吧,其实你母亲的遗物说起来根本抵不上那根领带的意义,你赚了沈千姝,大度些。”
我抽出手腕,垂头瞥向那处没了遮挡露出的刀疤。
难看盘曲在手腕内侧。
那是我曾经用割腕逼他保证不出轨,母亲怨我不争气却哭着送我一串玉镯挡住那疤痕。
我笑了,笑得难看。
“好,给她,那我们两天后就办订婚宴,这次你不准再爽约。”
见到我泪眼婆娑着请求,
顾宴川心情转好,勾笑摸摸我的头答应了。
一副把我吃得死死的得意嘴脸。
待人一走,我马上叫人全面消杀了整个公司。
从头到尾,他没问过我的伤,没问过我烧家的原因,没向我解释他和沈柔婷如今的关系。
看着从后脑取出的锋利碎渣,我的心也早就稀碎,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痛。
一出闹剧,让我拿到了所有公司董事的支持,成功断了顾宴川的后路。
接下来,我要断掉他的前路。
白砚一进门视线在我的纱布上停留几秒,
我周围满是暴虐的气息,
“三天后的订婚宴,我来安排,你只需要出人。”
“好,我不会爽约的。”
“不,我说得是你手下黑帮那群人,当然你想来可以来。”
白砚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显然明白了这场订婚宴只是被我利用来反击而已。
他无言默许,只是缓缓接替换药护士的工作。
“疼就说话。”
轻柔的动作下,我重归冷静。
作为回报,我将刚拿下的股份送给他,对我来说这个公司归谁我不在乎了。
只要不归顾宴川就好。
整整一天,我将订婚宴场地安排得格外有意思。
刚到公司车库,就被顾宴川扯着手腕塞进了车后座。
他刻意避开我手腕丑陋的疤痕,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却被我尽收眼底。
沈柔婷在副驾朝我扔来几块碎玉,上面有些不明液体。
“闺蜜,你这什么玉镯啊才玩了几下就碎了,你可得给我重新赔礼哦。”
说这话时,她刻意加重“玩”字,表情暧昧看向顾宴川。
他一脸不关己事朝我笑笑,
“宝贝,副驾给柔婷坐坐,她是你好闺蜜,我得爱屋及乌,可不能叫你的闺蜜说你看错了人。”
“赔礼什么的,到会所再说吧,柔婷说九年前你对她动手的事今晚彻底说开,你不是也后悔过吗?”
我冷哼一声,心底恨意疯涨,随之而来的还有胃部的翻搅。
他出轨第一次,我甚至怀疑过是有人给他们分别下了药,
他们又恰好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