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个踉跄,摔倒在地,嘴角尝到了血的腥甜。
“我傅正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废物!养你有什么用!”
傅正宏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
“正宏,别打了,打坏了怎么送走?”
妈妈沈静姝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沈静姝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急于处理掉的垃圾。
“我已经联系了瑞士的矫正学校,明天就让她走。眼不见为净!”
矫正学校?
不,我不要走!
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妈!我不要去什么学校!我没错!”
我爬过去,抓住沈静姝的裙摆。
“你没错?你让我们在整个上流圈子面前成了笑柄,你还说你没错?”
沈静姝厌恶地一脚踢开我的手。
“早知道你这么上不了台面,当初就不该把你找回来!”
这句话,比那一巴掌还让我心痛。
我被两个力气极大的保镖拖回房间,再次锁了起来。
我绝望地拍打着门,哭喊着,直到嗓子嘶哑,力气耗尽。
深夜,我忽然听到门外有细微的说话声。
“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找回来,又要被送走。”
“可不是嘛,不过今天这事也太巧了,那裙子怎么就偏偏在那时候裂开了?”
“我听说,那裙子是二小姐给她的,还是二小姐亲手'加固'了一下胸口的缝线呢......”
“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但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裙子是傅雅给我的。
晚宴上的提问是傅雅开的头。
一切的巧合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我不敢相信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我的房门被打开了。
傅正宏和沈静姝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为了避免你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我们决定召开一个记者会,把你找回来的事情向公众做个交代。”
傅正宏丢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你要说的稿子,给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稿子上写满了对他们的感激,对自己过去“不懂事”的忏悔,以及对未来“改造”的期待。
他们甚至不屑于再伪装,赤裸裸地将我当成了洗白他们形象的工具。
记者会开始前,傅雅端着一杯水走进我的休息室。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洋装,看起来纯洁无瑕。
“姐姐,别紧张,喝点水。”
她将水杯递到我面前。
“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很爱你的。等你从瑞士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她虚伪的脸,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但我还是接过了水杯,当着她的面喝了下去。
我需要保持清醒,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我送走。
记者会上,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我坐在傅正宏和沈静姝中间,像精心打扮过的木偶。
按照剧本,我背诵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