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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转头对我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然后把酒喝了。不然明天就别来上班了！”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厌恶。
这些人永远不会理解，对我来说，喝什么酒从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品味的问题。
李浩然等得不耐烦了，他重新坐回沙发，翘着二郎腿。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整个卡座的气氛彻底僵住了。
我看着李浩然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他以为我会因为一份工作而低头？
“我不喝。”我声音平静，但眼中已经有了寒意。
李浩然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拒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酒杯在他手中颤抖。
“你他妈的敢不喝？”
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你知道我今晚消费了多少吗？二十万！二十万你懂吗？”
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音响里的电音还在轰鸣，但卡座里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芳姐急了，李浩然是这里的超级VIP，每个月的消费都能顶得上好几个普通员工的年薪。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但语气严厉。
“吴优！别给脸不要脸！李少让你喝是看得起你！”
李浩然有了芳姐的撑腰，更加肆无忌惮。
他拿起桌上那瓶还没开封的黑桃A，在手中掂量着，眼神阴冷地盯着我。
“不喝？行啊。”
他突然冷笑一声，动作迅速地拧开瓶盖。
下一秒，冰凉的香槟从我头顶浇下。
瞬间，刺骨的酒液顺着我的头发流淌下来，浸湿了我的衣领，滴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酒精的味道混合着我内心的屈辱感，让我几乎要失去理智。
“哈哈哈！李少牛逼！”
“太爽了！这小子活该！”
“装逼的下场就是这样！”
全场爆发出疯狂的起哄声，气氛组的女孩们更是兴奋地尖叫着。
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录像，想要把这个“名场面”记录下来。
我浑身湿透，酒液还在不断地从头发上滴落。
强烈的屈辱感让我的双手紧握成拳。
我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理智在愤怒的边缘摇摇欲坠。
但我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我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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