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雪转着椅子,欣赏着她新做的指甲。
“不想怎么样啊。”
“就是想让你知道。”
“在这里,我说了算。”
“晏哥哥说了,要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我觉得这个方法就挺好。”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林晚姐,加油哦。”
“画到我满意为止。”
接下来的两天,我画了十几版方案。
无一例外,全都被她扔进了碎纸机。
我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旧伤复发的征兆。
周五下午,是交方案的最后期限。
我拿着最后一版设计稿,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白雪却告诉我,她下午约了朋友逛街,没时间看。
“你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搞砸了,背锅的人是你。”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潇洒地离开了公司。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灯红酒绿。
手机响了,是顾晏。
“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公司。”
“下来,我在楼下。”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拿着包下了楼。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递给我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
我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是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过一眼的设计,价格不菲。
“什么意思?”
他发动车子,言简意赅,“哄你。”
“这几天,是白雪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个项目很重要,你多费心。”
他以为一条手链,就能抹平所有的伤害和羞辱吗?
我把盒子盖上,扔回给他,
“顾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顾晏的侧脸紧绷,“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我给你台阶下,你就得下!”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顾晏,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一颗糖,再给我一巴掌,我就会永远对你摇尾乞怜?”
“你错了。”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居高临下的看他,
“你的台阶,太脏了,我嫌恶心。”
我下车,用力关上车门。
他没有追上来。
我独自走在冷风里,右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我知道,我的手,可能真的要废了。
我回到公寓,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右手腕红肿得厉害,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刺骨。
我从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手腕上,冰冷稍微缓解了疼痛,却无法驱散心里的寒意。
手机屏幕亮起,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我这个月的奖金和项目提成,一分不差地被扣掉了。
顾晏的手段,永远这么直接有效。
他就是要用钱来告诉我,谁才是主宰。
门铃声响起,急促又粗暴,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所以我没有去开门。
门外的人显然没有耐心,开始用力砸门,
“林晚!开门!”
是顾晏的声音,带着怒火,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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