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站在何雨柱屋里,胸口还在起伏。他到现在都觉得,何雨柱是因为前几天生病,自己和贾家没顾上探望,才故意闹脾气。
可这年景,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保住自己不饿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和精力去照看别人?他觉得自己一番苦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
他劝何雨柱帮贾家,不光是为了秦淮如,也是为了何雨柱自己啊!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以后何雨柱娶媳妇、过日子,院里人才能帮衬他。这傻柱,怎么就不明白呢?
想到这儿,易中海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在院里说一不二,何雨柱从小就听他的话,今天怎么敢这么顶撞?
他皱着眉,语气像下命令似的:“柱子!一大爷平时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得有邻里情分!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你秦姐?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还怀着孕,容易吗?”
何雨柱本来想吃完这顿饭就关门送客,权当没听见这俩人的话。可易中海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没完没了地说教,还拿“一大爷”的身份压他。他手里的窝窝头“啪”地放在桌上,脸色瞬间阴了下来,黑得像锅底。
旁边的何雨水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抖了抖,满脸惊讶地看着哥哥。以前的何雨柱,对易中海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对秦淮如更是有求必应,家里有块肉都想着往贾家送,好几次让她跟着饿肚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光敢跟一大爷顶嘴,还摆出这么吓人的脸色?
没等何雨水想明白,何雨柱已经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易中海走过去。他个头比易中海高半个头,此刻微微低着头,眼神里的冷意像刀子似的,直往易中海身上扎。“易中海,”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子狠劲,“我给你脸了是吧?”
易中海愣了一下,还以为何雨柱是闹够了脾气,要服软说句好话。毕竟以前每次何雨柱跟他置气,最后都是乖乖听话。
可他刚要开口斥责“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就听见何雨柱接着说:“念在你是第一次来我这儿找不痛快,我就不下狠手了。记着,下回再来,多动动脑子,别找抽。”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刚要发作,何雨柱已经在内心喊道:“解封……”

他也是没习惯,穿越过来后,这“天魔”的封印早就没用了,那玩意儿现在就是个死物,哪用得着特意解封?
他懒得再跟易中海废话,心里默念一声:“抽晕。”这可是他最拿手的招式了,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下一秒,何雨柱抬手,胳膊抡圆了,一巴掌“啪”地扇在了易中海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大得惊人,易中海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像被一块烧红的铁板拍中,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打得直接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门框上,接着滚到了院门口的地上,眼睛一翻,当场晕了过去,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旁边的秦淮如彻底看傻了。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这还是以前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傻柱吗?
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老钳工,虽说年纪大了,可常年干活,体格硬朗得很,平时院里年轻人都未必能打得过他。可何雨柱,竟然一巴掌就把他扇飞了?还直接扇晕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秦淮如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她赶紧小跑着出门,想去把易中海扶起来,顺便卖个惨,让院里人看看何雨柱多“过分”。
可等她跑到易中海身边,蹲下身一看,彻底傻眼了——易中海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呼吸都变得很轻,显然是真晕过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院里过道游廊边上的邻居们看了个正着。
二大爷刘海中本来想过来劝架,刚走到游廊就看见易中海飞了出来,吓得赶紧缩到柱子后面,探着脑袋看。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跟三大妈嘀咕:“这傻柱,力气怎么这么大?一大爷怕是得躺几天了。”
贾张氏更是夸张,直接趴在自家窗户上,把窗帘扒开一条缝,眼睛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当她看见易中海像个麻袋似的被扇飞出去时,手里的鞋垫子掉在了地上,差点惊出声。
不是说何雨柱最听易中海的话吗?怎么还动手了?而且下手这么狠,直接把一大爷扇晕了?这傻柱莫不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连力气都变得这么吓人?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他们本来以为,易中海亲自开口,何雨柱就算再不情愿,最后也得乖乖答应帮贾家带剩菜,继续给贾家当牛做马。
可谁能想到,何雨柱不光不答应,还直接动手扇了易中海!还是当着秦淮如的面,当着全院人的面!
就在这时,秦淮如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一大爷!一大爷你醒醒啊!柱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这声惊呼打破了院里的寂静,大家才反应过来——霍,这何雨柱是真下狠手啊!易中海都被扇晕过去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一大爷醒了,肯定饶不了他!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何雨柱担心,还有人琢磨着怎么从中捞点好处,唯独没人敢上前把易中海扶起来。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地上晕过去的易中海,又扫了一眼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把“傻柱”当软柿子捏,谁也别想再算计他的东西!他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外面的议论声和秦淮如的假哭声,全都关在了门外。
屋里的何雨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哥哥坐回桌旁,拿起窝窝头继续吃,仿佛刚才扇晕一大爷的不是他似的。她小声问:“哥,你……你把一大爷扇晕了,怎么办啊?”
何雨柱嚼着窝窝头,头也不抬地说:“凉拌。他自己找上门来挨揍,活该。以后谁再敢来咱们家指手画脚,下场跟他一样。”
何雨水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不少。或许,哥哥这次生病醒来,真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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